小高赶紧打开车门,等聂擎宇上了车,他才从另一边上车。
“总裁,这是夫人近期的所有调查资料。”小高把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递给了聂擎宇。
聂擎宇打开文件袋,抽出了刚刚新鲜出炉的调查结果,一页页地翻看着。
这个女人所有背景、身世、家人、朋友……早在三年前就被查得清清楚楚了。毕竟她是嫁进聂家的人,当然得调查清楚。
不过婚后三年,他对她了解并不多。
她好像总是静悄悄的守在龙湖庄园别墅里。每次他去找她,她都在。
他以为她没有秘密,但她却用实际向他证明了:哪怕一片单薄的棉布,也可能藏着一枚针。
没有他的允许她敢擅自离开,他肯定轻饶不了她!
聂擎宇用了十几分钟详细看完了所有的资料,眉头越蹙越紧,狭长眸子里的寒冰越凝越厚。
“何逸峰,地产建筑商何文礼的儿子……何文礼”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巧。
小高赶紧证实:“没错,就是上午被总裁赶出去的那个何文礼。”
“呵,”聂擎宇低笑了一声,语气充满了讽刺。“倒是巧得很。”
小高不敢多言。
“我说她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原来找到下家了!”聂擎宇咬了咬牙,冰眸寒意凛凛。
小高继续闭嘴,冷汗涔涔。
“啪!”聂擎宇把资料撂到真皮座椅上,沉忖了片刻,冷声命令道:“去东方民族音乐剧院!”
中午饱餐一顿,安然心情恢复了不少。
尽管生活仍然一地鸡毛,却总得收拾好了心情继续前行。
安然重新走进剧院的社团,决定找徐社长退掉出国演出的名额。
可是她刚迈步进去,就感觉里面的氛围有些古怪。
大家都围聚在一起,却又特别安静,只听到徐社长殷勤讨好的声音:“……那是那是,聂少吩咐的事情绝对没有问题。我这就组织乐手排练,保证一个星期之后拿出让您满意的节目。”
安然心头猛地一跳,却忙否定了自己的荒唐猜想。姓聂的有很多吧,绝对不可能是聂擎宇,他从来不来剧院乐团这些地方,更不会对乐器感兴趣。
她记得有一次自己在家里的琴室练习古筝,他突然出现了。
他甚至都没有耐心听她弹完一首曲子,直接把古筝拿开,然后将她按到了那张琴桌上面。
从他回国之后,不但不喜欢她了,就连同她弹奏的乐曲也一并被他嫌弃。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有兴趣亲自专程跑来乐团定制节目。
她一边说服自己,一边走了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向安然,有的诧异,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不屑……
安然有些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到她看清徐社长点头哈腰极尽殷勤谄媚的对象时,她不禁微微张开眼睫,满眼的不可置信——真是他!
哪怕身处乱轰轰的嘈杂环境,男子那颀长健硕的英挺身姿仍然如同鹤立鸡群,轻而易举就能锁牢全场的视觉焦点。
他侧身对着徐社长,似乎在吩咐什么话,此时听到异常动静,缓缓抬首。那双幽邃的黑眸穿过人群落在安然苍白的脸颊,很快地扫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安然反应过来,转身就想跑。
“安然!”徐社长赶紧喊住她,高兴地道:“你来得正好。聂少点名要你负责新曲目的排练,过来一起商量商量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