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么冷硬的铁石心肠,在她面前竟然不由自主软了下来。假如她识趣,这个时候窝在他怀里撒个娇,说几句软话,说不定他就饶了她……
安然太熟悉紧贴着她的这具男性身躯了。三年多的婚姻生活,她对他的每一丝细微变化都了若指掌。她感受着他身体飙升的温暖,听着他愈发低哑的嗓音,就知道这个男人又发情了。
她蹙眉用尽力气推搡着他,愠恼地道:“我没有错,为什么要乞求你的原谅!你可以欺负我,反正我又斗不过你,想让我向你认错,做梦吧!”
“还是不乖……”聂苍昊咬着牙,狠狠地吻向她。
两人抱在一起,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他早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可她太不乖,总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不肯配合。他有些心浮气躁,伸出大手在她的臀部拍了一巴掌。
“你……”安然气得脸通红,这个男人太恶劣了,他又打她……的屁股!
“乖一点儿,我抱你回去睡觉。”聂苍昊决定放过她,同时也不想再跟自个儿过不去了。
“你休想再碰我!”安然闻言如临大敌,拼命地反抗。“聂苍昊,我们离婚了!你若勉强我,你就是流氓、土匪、强盗!”
聂苍昊被她骂得有些火大,语气不禁冷了几分:“别给你脸不要脸!现在乖乖跟我一起回去,那件事情一笔勾销,以后谁也不提了!你若还是死性不改……有你吃不完的苦头!”
安然并没有被他的话吓住,她宁折不弯:“你勉强我,我也许反抗不了,但我就当被狗咬了!”
聂苍昊睨着她英勇赴义般的刚烈模样,满腔柔情都化成了泡沫被他的滔天怒焰给烧得无踪无影。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他火大,索性跟她挑明了:“白天你做女佣,晚上你必须满足我的需要,我随叫你随到!”
“凭什么”安然愤怒地质问。
“只要你晚上伺候我满意了,第二天可以去乐器行上班。”聂苍昊提出了他的交换条件。
安然:“……”
“嗯”他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
安然屈辱地咬着唇,好久才哽咽着问道:“你不是要让我一直在这里做佣人还债吗”
“无论在半山别墅做佣人还是去乐器行上班,你的工资都要用来抵还你给公司造成的巨额损失!”
也就是说,她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工资。
不同的是,去乐器行她更自由一些。
——这就是他拿来跟她交换的条件!
安然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抛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就笃定她根本就无法拒绝。
她一门心思想调查聂擎宇的下落,不走出去怎么可能有机会查到有用的消息。
聂苍昊见她不再抗拒,这才冷酷地勾了勾唇角。他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回到了自己的起居室。
由于心里窝着火,他待她并不温柔,进门之后直接将她扔在了沙发上。
安然默默地承受着,眼角的泪水一直没有停止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盼到了风停雨歇。餍足的男人一手拥着她,一手搭在了额间,微眯着眸子似乎准备睡觉了。
其实他选择在沙发上就没打算留宿她,但不知为什么,亲热完之后他的决心就动摇了。
如果她识趣些,想留宿在他房间里也不是不行……
“我该回去了。”安然挣不开他的铁臂禁锢,轻声地提醒身畔昏昏欲睡的男人。
聂苍昊唇角抿起一丝不悦的弧度,勉强克制住了再次升腾的火气,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圈在她腰间的手臂。
“滚!”薄唇吐出冷酷的字眼,他连一眼都懒得多看她。
安然下了沙发,捡起了扔在地上的衣服穿好。
她看着躺卧在沙发上的男人,犹豫了一番,还是勇敢地要求道:“能把那枚尾戒还给我吗”
聂苍昊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拿开了搭在额间的铁臂,眯着眸子觑向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你说什么”
安然面无表情地说:“那枚尾戒是我买给聂擎宇的,你又不是他……要么你还给我,要么你扔进垃圾桶里,以后不要再戴了。还有你送我的那枚钻戒,得知你不是他的时候,我就摘了放在你卧室的首饰盒里了,怎么处置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