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终于从身后的床头柜上摸到了一个沉甸甸的硬物,她顾不得搞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就赶紧举了起来,对着刘建波的脑门狠狠砸了过去。
“砰!”刘建波脑门顿时多了一个血窟窿,他慢慢地撒开了双手,圆睁着眼睛直挺挺地仰倒了下去。
“啊!”安然尖叫着扔掉了手里染着鲜血的铁熨斗。
“嗵”七八斤重的铁熨斗差点儿把地板都砸出个窟窿,可见它的杀伤力有多强。
这是已经淘汰的老式电熨斗,死沉死沉的,整个铁疙瘩。有一个女佣为了省钱,从老家带过来用。
恰巧昨晚那女佣熨完了衣服忘记收起来,随手撂在了床头柜上。
安然为摆脱刘建波的纠缠刚好躲避到这里,慌乱中为了摆脱他,她就单手抓起了这个东西砸向了刘建波的脑门。
放倒了刘建波,安然才惊悚地发现自己闯下了大祸——她可能把他给砸死了!
阿豪送走了医生,正准备返回女佣宿舍陪伴安然,却被闻洪带人拦下。
“阿豪少爷,太太听说你私自从外面请医生,还打伤了保镖,她很生气,让你过去一趟问话!”闻洪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
阿豪动手撂翻保镖强行带医生进来给安然看病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烦。“安然小姐生病了,我必须给她请医生。”
“太太说安然小姐装病,才没有让家庭医生过去,并非故意虐待她。你擅自从外面请医生这已经违反了家规,还动手打伤保镖,强行带一些来历不明的人进家门,必须要接受家规处罚!”闻洪一板一眼地说道。
阿豪站在那里没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继续动手
“阿豪少爷,跟我去见太太吧!”闻洪又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而已,他算哪门子的少爷!”刘美君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就见她怒气冲冲地带着几个保镖过来了。
她听侄子说了阿豪的种种狂妄行为,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再加上宋雪纯也说阿豪太嚣张了,再不教训可能要欺负到主子的头上,弄得家里乱了规矩。
刘美君考虑了一会儿,猜到闻洪可能镇不住阿豪,她索性让人拿了家法,亲自过来收拾他。
阿豪没想到刘美君亲自过来,他原本想动手反抗的念头就打消了。
面对刘美君,他只能低下头,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贱种,我儿子就是跟着你这种人学坏的!”刘美君怨毒地盯着阿豪,好像恨不得咬他一口。“我不管你以前多么张狂,来到我们家就得守家规!你想打就打,想闯就闯,想撒野就撒野,把我们家当什么地儿了!”
阿豪只是垂首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刘美君从一个保镖手里拿过藤条,对着阿豪劈头盖脸地抽着,嘴里兀自教训他:“建波是我亲侄儿,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居然也敢不把他看在眼里,谁给你的脸!以后见了他你得规规矩矩喊一声表少爷,不许对他有任何无礼,听到没有!”
阿豪好像一根木头桩子,任由刘美君打骂,即不求饶也不应声。
刘美君打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更可气的是阿豪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好像她刚才的藤条都抽在了木头上面。
“你骨头很硬啊!我就看看你能撑多久!”刘美君打累了,把藤条交给旁边的保镖,吩咐道:“给我狠狠抽他,打到他跪地求饶为止!”
那保镖接过藤条战战兢兢地,不太敢动手。架不住刘美君喝斥,他只好壮起胆子对着阿豪打过去。
但是阿豪却一把抓住了藤条,冷目睇向那个保镖,那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吓得撒手松开了藤条,踉跄后退几步差点儿当场跌坐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刘美君差点儿气晕过去,她又从阿豪的手里夺过藤条,准备再亲自狠狠抽他一顿。
就在这时,有一个女佣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嘴里大声嚷着:“太太不好了!表少爷的脑袋被安然小姐给砸出一个窟窿,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