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了一辈子清高了一辈子的聂老爷子愈发不可原谅自己的儿子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错误。
尽管聂老爷子并没有公开过对聂诚的态度,也没说要责罚他。但是他无声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不可能再给聂诚第二次机会。
聂诚有些颓废,整天躲在自家别墅里借酒浇愁,顺便跟姜芹吵架。
姜芹认下了聂海岩这个私生子已经受了很大委屈,原以为能趁机夫荣妻贵,扬眉吐气,谁知道竟然变成了这种局面。
她就一直在埋怨聂诚,说他不应该顶风作案。不但跟陆家少爷还有白诗薇那个叛徒私下见面,还被录像录音,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聂诚原本就烦躁,没好气地抢白妻子:“我怎么知道聂苍昊那个狼崽子竟然暗中派人盯着我,还……还那么沉得住气!”
如果换他捏住了对方那么大的把柄早就飘了,聂苍昊却一直深藏不露,这小子城府之深简直令他毛骨悚然。
可是要让他承认自己白活一把年纪,根本不是侄儿的对手,他又不甘心。
“还好有海岩!他好歹留在公司里,将来还有机会!”聂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道:“将来海岩肯定能取代纪千翔坐到总监的位置。毕竟他是聂家的子孙,是名正言顺的主子。他的地位总不能低于纪千翔那个家臣之子!”
姜芹对聂海岩的前程并不怎么感兴趣,毕竟那又不是她亲生的。除非聂海岩能坐到首席总裁的位置,否则对她来说根本没有用。“你只记得你那个私生子,怎么就不替维维和媛媛打算呢!维维入职两年了,才是个部门经理!媛媛还在基层磨炼。难道女孩就不能进高层么!”
聂诚有些心烦,没好气地道:“你看我现在说话还管用吗咱家全部的希望都在海岩身上。想提拔维维和媛媛,也得海岩先爬上去才行。咱们得拿出全部力量支持海岩干出一番成就!”
安然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星期,胎相早就稳固得不能再稳固了,但聂苍昊依然没有要出院的意思。
这晚她实在没有忍不住,对他提出强烈要求:“明天我要出院!医生都说我现在需要出去散心,不能一直闷着,我要回乐器行工作,我要弹乐器……”
聂苍昊安抚她:“我不是故意要拘着你,有些事情你不清楚。陆人杰一直扣在我手里,陆义昌急得团团转,我怕他狗急跳墙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再等两天,我正在跟陆义昌交涉释放陆人杰的事宜。只要谈妥了就把陆人杰送走,我再让你回乐器行上班。”
安然怨忿地瞪他一眼,嘟起嘴儿:“你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啊!总裁由代任变成正式任职,最支持你的纪博翰也代替了一直跟你唱反调的二叔。恭喜你聂大总裁,春风得意飞黄腾达!可你能否记得你飞那么高,我和肚子里的宝宝也给了你助力,做人得讲良心!我一没要奖金,二没要分你的权利,就是出去散散心也不行么!”
“这嘴巴,又刁又毒,欠吻了吧!”聂苍昊笑着吻住了她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儿。
吻了一会儿,他搂着她一边亲昵一边哄着她:“再等两天,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得提前跟我报备行程。不是限制你的自由,是为了你和我们宝宝的安全着想。”
安然嗔道:“说好了就两天!”
“好,就两天!”他答应了,伸手解她的病号服扣子,一边嫌弃:“你这衣服真丑,赶紧脱掉。”
安然咬了咬唇,轻声地提醒:“医生说……”
“医生说你胎相已经稳定,可以的……”聂苍昊嘬吻着她玉珠般的耳垂,迷醉地垂下浓密的眼睫,掩住黑眸里的汹涌翻滚的欲涛。
他绝美的俊颜闪过一丝克制的痛苦,又到了饥一顿饱一顿的艰苦日子了。
病号服被他丢到床下,男子跟她缠绵的时候还不忘继续嫌弃:“以后不许穿这个了,影响性趣。明天我陪你去选衣服……选婚纱!”
安然:“……”
幸好影响了他的性趣,不然他还准备怎么疯
“那家婚纱店……一直为你准备着!……嗯,婚戒想让我给你做还是直接订购成品……呵,还是直接买现成的,反正给你做的你也不珍惜……没良心的!把我给你做的戒指丢垃圾桶……”
安然:“……”
这男人越来越变态了!哪有他这样的……在床上跟她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