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清眸闪动着复杂的情绪,许久轻声地说:“我以为你不会再给我做戒指了!”
她犹记得上次在半山别墅闹出的戒指事件,简直天翻地覆,两人都说了一些绝情的狠话。
从那以后,两人关系彻底崩裂了。在半山别墅,安然的地位一降再降,从少夫人变成了女佣。聂苍昊冷眼看着她被人欺负,时不时还跟着踩上一脚。
想起那段时光,安然的喜悦就大打折扣。她看着手指上的钻戒,却怎么都无法露出笑容。
聂苍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将她轻轻地拥进了怀里,承诺道:“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别人欺负你,我护着你!”
“哼,”安然幽怨地瞪着他:“你不跟着踩一脚就不错了,还说什么护着我!”
聂苍昊似乎也有些愧疚,低声道:“那时我心情挺差的……但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拿你撒气。以前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两人相依相偎着说了许多悄悄话,偶尔能听到安然委屈的啜泣声,他就会哄她几句;偶尔能听到他的低笑声,她在嗔怪他……
正浓情蜜意的时候,阿豪进来了。
听到敲门声,聂苍昊抬起头,见阿豪站在门口,房门没关。
他这才记起自己吩咐阿豪去做的事情:“抓到陆老贼了”
“我把陆先生带来了。”阿豪的神色有些奇怪,仿佛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
聂苍昊觑了他两眼,觉得这家伙有点儿不对劲。但是现在他挺忙的,顾不上研究阿豪。“你安排一下,我待会儿过去见他……”
“陆先生要见你和太太!”阿豪声音有些干涩,似乎这些天都没有休息好。“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当着你和太太的面说。”
“这个老贼,又在搞什么鬼!”聂苍昊微微蹙眉,凭着跟陆义昌交手的经验,总感觉老贼似乎憋着大招。
其实这段时间他挺忙的,顾不上全力对付陆义昌。如果陆义昌想跑,未必跑不掉。
但是对方一直留在帝都,乖乖等着阿豪抓他过来,这里面分明透着几分古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谨慎起见,聂苍昊特意把自己的那本结婚证交给小高,锁进了他的私人保险柜。
他又试图说服安然把她的那本也交给他保管,遭到她的坚决拒绝之后,他不死心,继续游说她。
安然拼命护着自己的结婚证,任凭这个男人说得天花乱坠,她都丝毫不动摇。“我自己保管,你别想骗我!”
聂苍昊刚想再说什么,就见陆义昌手里拿着个牛皮纸大信封,满面春风地进来了。
陆义昌不像是被他抓来的,倒像是被他邀请为座上宾客的。“贤侄,我们真是亲上加亲了啊!”
聂苍昊原本打算晾一晾陆义昌,根本没打算理睬他,但此时他却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唇角绽起一抹阴晦的冷笑,慢慢地道:“陆总脑子不好了吧!什么亲上加亲,你还真以为能做我的继父”
只要他活着一天,宁愿宰了陆义昌,也不会让刘美君干出这等丑事!!
陆义昌连忙摆摆手,澄清道:“我对令堂并无亵渎之意,只是因为多年的老友情谊。回来看一看她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他想。再说我们都到了这岁数,哪能再做出些贻笑大方的事情。”
聂苍昊冷睨着他,语气透着阴森森的杀意:“无论你对我妈存着什么心思,都赶紧打消念头!还有,你最近盯上了安然到底什么意思”
想起那天小刚乔装成店员接近安然,并且扯了她几根头发的事情,他就后怕不已。
幸好小刚只是扯了她几根头发,如果趁机给她几刀……后果不堪设想。
聂苍昊越想越生气,觉得陆义昌跟刘美君的事情勉强算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可这老贼心思动到安然身上,他坚决不能纵容。
他早就命令阿豪把陆义昌抓来,他亲自问问他意欲何为,但不知为何阿豪一直迟迟没有行动。
直到今天他发火下了最后通牒,阿豪才把人弄来。
但是陆义昌这状态明显不正常,聂苍昊已经隐隐嗅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误会!误会啊!”陆义昌哈哈一笑,把手里的牛皮信封放到了桌子上,准备拆开。
“别动!”两个保镖立刻摁住了陆义昌,并且将牛皮信封扔开。
“哎呀,别紧张!没有危险物品,就是几张亲子鉴定报告而已!”陆义昌被钳制住了胳膊,他连忙解释:“我今天过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跟聂少解开误会,二是……来认女儿的!哈哈,原来我跟聂少翁婿俩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