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讥讽的冷笑:“昨天在婚纱店里那一出还不够刺激吗还有什么刺激是我受不了的!”
“你又生气了。”聂苍昊握起她的一只纤手,轻轻按在她隆起的腹部。他轻声提醒她:“宝宝感受得到。”
安然怨念地看着他,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离婚!”
聂苍昊没跟她争辩,大手仍然按着她的纤掌,在她隆起的腹部轻轻摩挲着。“还有四个多月宝宝就出生了,你忍心让他变成离异家庭的孩子”
安然想大骂这个家伙卑鄙无耻,总是拿着没出世的孩子牵制她。
可是她张了张嘴唇,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聂苍昊极为了解她,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心软了。
他一高兴脑子就有点儿犯迷糊,只想着如何哄她高兴,却忘记了昨天为什么事情闹得惊天动地。
“今天陪你去选婚纱!”聂苍昊俯近她的耳畔,低声承诺道:“我们去帝都档次最高的奢侈品牌高定婚纱旗舰店,只要你喜欢的都买下来。我们再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
安然被这个男人的无耻给惊呆了。
昨天刚闹了那么一出大戏,她心里的伤口一碰就滴血,他竟然还敢提这茬儿!
现在她听到“婚纱”两个字就过敏,他竟然还要带她去婚纱店!
她严重怀疑这个男人的脑袋被驴踢了!或者他就是故意跑来气她的!
“聂苍昊!”许久,寂静的车厢里响起安然惊天动地的怒喊声。“你立刻滚下车!我永永远远都不想再看到你!”
法拉利紧急停靠在路边,聂苍昊在严亮和盛曼茹双双同情的目光注视下被驱赶下车。
车子扬长而去,他被丢弃在路边。
昨夜一宿寒风冷雨,遍地断枝残屑,清洁工还没来得及打扫,他就站在路边的一片狼藉里。
聂苍昊许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偏偏这个时候,清洁工阿姨扛着扫帚走过来,对他说:“小伙子,我要打扫了。你找个不碍事的地儿待着吧。”
聂苍昊:“……”
再次遭到驱赶的男人俊颜堆满阴云,一言不发地绕过清洁工,准备找个“不碍事的地儿”待着。
偏偏清洁工阿姨是个爱说话的,还好奇地打量了他两眼,又接道:“小伙子刚失恋吧!被开法拉利的女朋友撵下车。唉,富家千金脾气大,不好伺候啊。”
那神情语气,仿佛聂苍昊就是个傍富婆吃软饭的“小白脸”。
聂苍昊气笑了。可他自恃身份,懒得跟这个清洁工掰扯。
清洁工阿姨还是个热心人。她把聂苍昊的沉默认定成“失恋受打击太深”,就指着前面好心告诉他:“这个地方不好打车。你往前走一千米有个公交车站,那里坐车方便一些。”
显然清洁工阿姨认为他“傍富婆失败”,连出租车都打不起,所以好心指点他去坐公交车回家。
聂苍昊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偏偏又发作不得。
他忍着气往前走,倒不是为了乘公交车方便,而是为了能躲开这个热心的清洁工阿姨。
走出一段路,确定那个清洁工不会再过来气他,他这才准备拿出手机,准备让李勇过来接他。
他还没来得及拨出去电话,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墨瑰,白绫不肯吃饭,你快过来一趟吧!”朱虹的声音还是那么急,好像机关枪似的又脆又响。“她从昨晚就没吃东西,这么下去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