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失去了平时恬淡的模样,整个人颤抖得快要散架一般。牙齿咯咯打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墨……墨、墨……瑰,求、求你……救、救我啊!我、我好、好痛……”
聂苍昊缓步走近她,柔声问道:“哪里痛?”
白绫刚要说自己被雷格折断的四肢……不对,是三肢都很痛!她想求他送她去医院接骨。
可是她接触到他的目光时,被他眼底的冷酷佞戾给吓住了。
从小到大他看她的目光都是温暖的,此时却冰冷如同地狱的撒旦。
一时间,她吓得噤声。
聂苍昊等不到她的回答,就主动问道:“是折断的胳膊疼吗?”
一边问,他一边伸出一条长腿踩住了她的断臂。
“啊啊啊!”白绫再次尖叫,疼到眼珠子凸了出来
声嘶力竭的尖叫之后,她再次晕了过去。
这次不等聂苍昊吩咐,小五再次把大桶里的凉水浇向白绫的脸。
刚刚疼晕过去的白绫被迫清醒,她嘴巴哆嗦得不行了,牙齿直打颤。
她惊恐地看着聂苍昊,终于发现从小宠她护她的墨瑰,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魔鬼”!
“你两次冒领蓝月的恩情就罢了,为什么还一直挑拨我对她恩将仇报?如果不是有赤麟相护,我可能早就错杀了她!”
“你置我于不仁不义,真他妈的该死!”
聂苍昊再次抬腿,这次踩向她折断的右膝关节。
“啊啊啊……”白绫一直张着嘴巴不停地尖叫,眼珠子都快要凸出眼眶了。
也许是疼觉连续受到极限刺激,她竟然没再晕过去。
“不、不、不……饶、饶、饶了我……”白绫心胆俱裂,魂飞魄散。
“你骗我帮你预约手术名额就罢了,为什么一直挑拨我和安然的夫妻关系?骗我为你挑婚纱,骗我跟你进婚堂,害得我妻离子散,连我儿子出生的时候我都没有办法守护在她的身边……”
说到这里,他恨到了极点。那双狭长的凤目像野兽般残佞阴鸷,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饶、饶、饶了我……”白绫再次失禁,即是疼的,也是吓的。
下一秒,她再次厉声惨叫:“啊啊啊啊啊……”
聂苍昊踩向她被折断的左膝盖。
白绫这次晕死过去,任凭小五怎么浇水都没醒过来。
“给她注射兴/奋剂!”他冷酷地命令道。
小七走出去,很快返回来,手里拿着针剂。
针管里的药剂全部推进了白绫的胳膊,她很快就苏醒过来。
“墨、墨、墨……”她牙齿颤抖的厉害,半天也叫不出完整的名字。
“早就跟你说过,我很讨厌墨瑰这个名字!你好像就是记不住!”聂苍昊又在她的断臂上踢了一脚。
白绫被踢得连翻几个滚,已经折断的手臂和腿骨耷拉着,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碴子。
她疼得舌头都咬破了,但是无法再晕厥过去。
小七刚给她注射了兴\奋剂,除非她疼死,否则意识将会一直保持清醒。
白绫五官严重扭曲,凸着眼珠子,嘴巴张开不停地流着涎液,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耗了半条命好不容易把安然母子俩找回来了,刚过几天安稳日子,你又跳出来挑拨离间,害得我们夫妻再度反目!该死!”
白绫想辩解:陆义昌是他的杀父仇人,是拐骗他的凶手,她没有撒谎!
但她的舌头都快咬烂了,满嘴是血,哪里还能说出一句囫囵话。
她终于明白了,他故意现在才提这个话题,就是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蛮不讲理!遇事喜欢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迁怒旁人!
只是这次他迁怒的人是她!
聂苍昊再次踩下来,正好踩在她顶破皮肉的骨头碴子上。
白绫的惨叫都已经嘶哑不成声了。
“你千方百计挑拨离间我们夫妻关系,两度对安然下杀手,连我儿子都不放过!蛇蝎毒妇!恩将仇报!将你碎尸万段也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聂苍昊磨着钢牙,像一头嗜血的野兽。
白绫满脸涕泪,哆嗦得不行了。
凭着她对聂苍昊的了解,知道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对方绝对要倒大霉了!
聂苍昊这次并没再踩她的断肢,只是冷酷地吩咐道:“小五,打折她的面门!”
白绫惊骇到极点,嘴里再次含糊不清地求饶:“墨、……瑰……饶了……我……”
“又喊我这个名字!”聂苍昊气极反笑,又加了一句:“小七,准备氮气,毁掉她的肺!”
白绫直挺挺地躺着,绝望恐惧地看着眼前魔鬼一般的冷酷残忍的男人。
聂苍昊冷睨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帮你整好的形治好的肺,全部都得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