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福一听,觉得是个挑拨离间的机会,自己挑起还难些,他们自己吵起来了,总得加把火,添点油的。他们闹得越凶,对后面的作战就越有利。
“我刚上山就听说这二当家张立斌,平时就跟重山兄你作对,现在还把全部酒据为己有,连一点都不肯分出来。这酒倒还是小事,但怕是到了大业完成之后,这张立斌要抢大功劳那就难办了,这个时候如果随便退让了,以后就争起来,其他兄弟们的气势就差了一大截了。”张瑞福尽量把事情往大里说。
张重山原本有着打退堂鼓的意思,晚点再叫人去附近的村子,买些或者抢些酒过来就好。但听到张瑞福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如果现在退让了,如果是平时可以对自己说韬光养晦,忍忍就算了,但张立斌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一旦强势了,投向他那边的人多了,自己在分功劳时可能会吃亏。
一想到这,张重山觉得今天怎么也不能让了,这酒怎么也得平分才能算。便让示意手下兄弟声音喊大点,气势不能输。
就这样争执了好一会,张重山和张立斌觉得也差不多了,别到时闹大了,大当家戴松云回来看见,那就不好了。
“既然他们也要喝酒,别说我们欺负人,那给他们几坛也行,都是山里的兄弟,别伤了和气。”张立斌故作好人,脸上带着笑,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笑里可是藏着刀的。
但也没几个人傻到直接点破,这笑里藏刀的张立斌。
“哼!几坛?打发叫花子呢。你手下的兄弟是兄弟,就能喝个痛快,我手下的兄弟就不是兄弟,就只配闻个味?”张重山毫不示弱,直接怼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这酒可是我让人先搬的,你还想在我手上抢东西不成?”张立斌见张重山今天这么直接,也不想装了,大家一起撕破脸皮,今天痛痛快快争个高低。
“你如果叫人早早搬走了,我心里虽然不服,但也不好找你麻烦。但现在酒可是都还在仓库里面,怎么就算在你手里了?怎么难道这山上的所有东西,都归你了不成?”张重山满脸怒意,大声质疑起来。平时忍多了,今天怼起来,把往日的怨恨都连着带出来了。
旁边的张重山这边的人,也跟着起哄起来,也跟着质疑二当家张立斌。
张重山的一个得力手下,洪顺着张重山的话,也发起了质疑;“二当家好威风,这大当家不在,就把山里的东西占为己有了。这还是大当家离家出门几天呢,要是大当家生个病受个伤什么的,那岂不是二当家就敢直接当家作主了?”
两边的人又大声互怼了起来,摩拳擦掌,已经有些动手的意思了。
张立斌听到这话,心里也咯噔了一下,确实要是闹起来,自己有人,倒也不虚,但如果自己这样就把全部酒拿走,刚才的话要是传到大当家的耳边,自己怕是要出点事的。大当家平时就想着底下兄弟能尽量和睦一些,闹归闹,别闹出事来就行。
要是闹出事了,别怪兄弟做不成了。回想起大当家的话,张立斌现在倒是有些怂了,但也不能让张重山就这样把好处全占了。
“行了,行了,都停下来。酒我跟三当家的一人一半,三当家应该没有意见了吧?”张立斌想着以后有机会再阴回一把,现在就这样息事宁人了。
“那谢谢二当家的礼让了。”张重山见目的达成,也不好再继续跟张立斌他们僵持了,也就顺势礼貌一番。
回到房间,张立斌十分生气地将椅子踢翻。
“哼!这张重山越来越目中无人了,这也要和我作对,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别让我找到机会,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