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庆花叉起双臂,振振有词:“那只能连累你了,相公不就是用来连累的!”
这死婆娘!
姜二觉得没眼看,大嫂就不这样,人和人咋差别这么大
隔壁屋,姜大抗议无效,蹲在门口默默抹眼泪。
姜昉拍板决定的事情,没他说话的余地,他这个一家之主,被女儿篡位了。
这还不够,身边还有个往儿子伤口上撒盐的娘。
“生不出儿子也管不住女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真是丢尽我们姜家的脸,你爹九泉之下都能被你气活过来!当初看到她脸上有大红斑就该丢尿桶里淹死……”
蔡扒皮嘴皮子跟机关枪似的射了个痛快,浑然不觉废物儿子被刺激得快要爆发。
背后突然被啥顶了一下,往前踉跄着差点摔了个倒栽葱。
“让开。”姜昉抱着一个半米长的箱匣,满脸嫌弃:“嘴这么臭,熏到我了。”
蔡老太跳脚:“小畜生你少放屁!”
见姜昉腾不出手,蔡老太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伸手就去挠她脸。
嘴里还不要脸的喊:“你敢还手我马上就能去县衙告你一个忤逆长辈的大罪,横竖我不吃亏!”
姜昉也是服了,要不怎么说这老婆子是鱼的记性,随时随地满血复活,越级挑战。
“够了!你别……”姜大眼看二女儿要吃亏,腾地起身想要拦住作精老娘,同时喊道:“阿昉退后!”
姜昉不闪不避,在蔡老太张牙舞爪扑过来的时候,直接把箱匣塞到蔡老太怀里。
蔡老太反射性抱住,手臂猛然一沉,差点又是一个倒栽葱。
姜昉:“抱不住就砸断脚,横竖我不吃亏。”
蔡老太涨红了脸,“嘿”地一声,手和腰一起发力,脚下稳稳扎住,力拔山兮气盖世,把箱匣扣在了胸前,抱好。
刚要露出得意的笑,老腰就受不住了,肌肉狠狠痉挛,然后重心不稳连人带箱往后倒下去。
姜大下意识去搀扶,还是没来得及。
“哎哟哎哟……”
箱匣压在蔡老太上半身,压得她只翻白眼,差点断气。
这是一箱石头吗咋这么沉!
个狡诈的小畜生,肯定是故意的,就在这里等着呢!
姜昉把箱匣搬起来,蔡老太这才慢慢缓下来,想要爬起来。
刚一动就露出痛苦之色:“我的腰、我的腰断了……”
姜二和曹庆花缩在自己屋里,看到这里,曹庆花两眼发光:“腰断了好啊!”
来啊大家一起瘫啊!
“闭嘴吧你。”
到底还是做不到完全不管老娘,姜二走了出去。
姜大去扶了一把。
看到两个儿子脸上掩不住的关切,哼,还算这俩没忘本。
蔡老太龇牙咧嘴揉着腰,骂道:“老大啊,你看你生了个什么大逆不道的孽畜!值得一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姜大差点松开手,让她又摔回去。
姜二垮起个批脸,很想转头回屋,就不该出来。
“淹死她还不算完,得在她身体里扎十针八针,让赔钱货不敢投胎来我家……”
说着说着,蔡老太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她口中的废物儿子眼睛猩红,正恶狠狠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