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少爷孝顺,是夫人有福气。”
“这福气你也有。”
余知府哈哈大笑,一手拉一个,说:“也是我的好福气!”
刚没了儿子那几年,盛氏就像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
看来这些年吃斋念佛,加上找回儿子,让她整个人都平和了很多。
桂莲和贾管事也时不时跟着说笑凑趣,画面看着无比和谐。
姜昉叹为观止,还以为妻妾相见,剑拔弩张,结果是其乐融融,余渣男享齐人之福。
余知府看到姜昉过来,立刻催促道:“姜大夫,快给子昂换药吧!”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今日拆纱布。
“好,这就换。”姜昉去拿医药箱。
洪姨娘惊诧道:“老爷,这位就是你说的神医,也太年轻了吧!”
分明是个还没完全张开的小姑娘。
余知府抚须,摇头晃脑地叹道:“这就是子昂的运道。”
罗慧娘和姜大跟盛氏待一个屋里都不自在,更别提余知府,过来拜见后便回房了。
姜小妹倒是胆儿肥,规规矩矩行了礼,就泰然自若地站在一旁,跟小白手拉手。
小白想要第一时间看到余子昂好起来的手,忍着对盛氏的惧怕留在房里。
南宫垂杨一脸菜色,挂着两个黑眼圈,眼巴巴看着余子昂的手,要不是为了维持人设,他早就扑上去拆纱布了。
余子昂不懂那是求知若渴的眼神,有些瘆得慌。
姜昉也不忘关心下便宜儿子。
“来福脸色有些差,是不是没睡好啊”
明知故问!
南宫垂杨在姜昉眼神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控制不住地抖了抖,那真不是装的。
姜小妹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说:“二姐,来福可能是被昨晚的杀猪声给吓到了,也不知道谁家,大晚上的杀猪。”
南宫垂杨痛苦地闭了闭眼,姜昉差点没笑出声来。
段玖按了按额角,都不忍看南宫了,开口解救道:“快开始吧,大家都等不及了。”
姜昉拿出剪刀,余子昂的手就开始微微颤抖,呼吸急促起来。
盛氏心疼道:“姜大夫,轻点。”
余知府:“姜大夫心里有数。”
“说得轻松,反正割的不是你的肉!要不你来试试”
“……”
纱布被剪开,伤错肿胀的手渐渐露出。
上面布满切割与缝合的痕迹,可以预见会留疤,但没人在意了。
这是实实在在的十根手指。
气氛组贾管事大喊道:“我的天!太不可思议了!”
“我有手了!你们看,我有手了!”余子昂红着眼举起手,冲着小白喊道:“小白你看到了吗!”
小白连连点头,喜极而泣。
盛氏这个时候已经无暇在意这个,抱着儿子大哭起来。
余知府激动地胡须都在抖,这个他不肯承认的儿子,那双挤在一起的肉掌,他就没忘掉过,最初有段时间都会做噩梦的!
洪姨娘掩唇,惊叹不已,眼底极快闪过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