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哥,娇娇今儿个怎么样了还不肯吃饭么”一个小伙子大踏步走进来,声如洪钟,看到姜昉:“咦,大红……姜昉,你也在”
他也不等姜昉回话,就直奔梳妆台,握着梅娇的肩膀,情真意切说道:“娇娇,娇娇,我是阿毅啊!”
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眶说红就红了,一脸泫然欲泣,看得姜昉有点生理不适。
见姜昉有些呆愣,梅友乾说道:“姜昉,这就是娇娇的未婚夫安毅啊!你又不是不认得!”
姜昉一个咯噔,这个黑炭头,身材魁梧健壮,是周木匠那个打铁的小舅子,实在不像是能让少女怀春的长相。
他俩从小认识,要花痴也不用等到现在。
心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不是吧不是吧……
姜昉把梅友乾拉到一边,有些迟疑地开口:“我觉着吧,梅娇是得了相思病。”
“啥相思啥还成病了”
“梅娇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梅友乾想了想,说:“应该是前几天去河边洗衣服回来后……我记着那天好多女人结伴去洗衣,娇娇也不知道怎么的,非要去凑热闹……她平时也不爱洗衣啊……”
说到这里,梅友乾有些不好意思,姜昉说他贤惠,还真没说错。
家里的衣服除了梅娇贴身的内衫,都是他这个大男人偷摸着洗,说出去都怕人笑。
其实榔头村人都知道梅友乾把妹子惯上了天,没见过梅娇洗衣服,那还能谁洗。
姜昉有些头疼,那个猜测不离十了。
器灵也反应过来,惊呼:“夭寿啦!这是被段玖那个祸水给迷得神志不清啦!”
语气中透着一股“好耶!又有热闹可看”的幸灾乐祸。
这时,周木匠的婆娘周大婶也走了进来,扯着大嗓门喊道:“友乾啊,梅娇到底啥毛病都好几天了,这还怎么进我家门啊!”
周大婶正想找茬悔婚,管她什么毛病,来得正是时候。
“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梅娇还不好,我们阿毅也只能……不是我不厚道啊,实在是……”
这话安毅不爱听,拉高声音:“姐,你说啥呢”
周大婶也拉高声音,吼回去:“说啥说解除婚约!那不然你还把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娶回去供着”
“我不!我这辈子非梅娇不娶!姐,你咋能这么说话!真是太过分了!”
周大婶更不爽了,叉腰大吼:“解除婚约!不然我就跟你断绝姐弟关系!听到没!我要解除你跟梅娇的婚约!”
可能是周大婶的声音太大,梅娇忽然清醒了几分,倏地冒出一句:“好啊。”
安毅惊喜道:“娇娇,你醒了!”
梅娇看都不看他,说了句“那就解除婚约”,继续两眼放空,迷迷瞪瞪去了。
“呐呐呐,是梅娇亲口说的,你们没聋就该听见了!”周大婶大喜。
安毅一脸天塌的崩溃表情,铁塔一样高壮的身体还晃了晃。
“娇娇,你这是咋了啊!”
“她只是鬼迷心窍,一时失了智!”姜昉掏出一根银针,刺在梅娇的虎口上。
她“哎呀”痛呼出声,怒目而视。
梅友乾松了口气,忙劝道:“娇娇,这是在给你治病,莫发火!”
梅友乾从小到大舍不得妹子受一点痛,都没忍心掐她一把,让梅娇醒来。
主要也是梅娇这人被养得特别娇气,很怕痛,脾气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