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打扮的以往日不同,隔着屏风,看起来,比往日艳丽不少。
这是打着勾引皇帝的主意吧。
柳轻水坐立不安。
夏箜桦看也没看边上的银耳羹更一眼,手上不停地批改着奏折,任由红绣在一旁研墨。
气氛很是尴尬了一阵,待到红绣再一次小声提醒夏箜桦喝银耳羹时,夏箜桦开口了“红绣这几日天天往宫里跑,找朕有何事?”
“红绣只是担心皇上。”
“朕每日这么多丫鬟奴才伺候着,你多虑了。”
“再多的丫鬟奴才用着也不贴心,也不会在意皇上可是渴了或是饿了,不过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皇上从来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还是……”
“还是不要了,天色不早,红绣你早些回去吧。”
“可红绣不想回,请皇上莫要赶奴婢走。”红绣突然跪下。
“当日你师傅和我们提出的条件,你也在场,朕雪一国之君,一言九鼎,既然答应要放你自由,你如今已是自由身,又何必留在这宫里蹉跎余生,你一身本领,不管在哪都能活得风生水起。”
“红绣谢皇上夸奖,昔日红绣埋头苦学,心里眼里只想着皇上,只要是皇上想要的,想要红绣学的,红绣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能够得到皇上的一致认同,就是给红绣最大的鼓励。”
柳轻水听他们俩这对话就觉得酸。
一个拐着弯的让对方走,一个拐着弯的要留下来。
“朕明日就安排你走。”
“皇上!”
红绣一副天打雷劈的神情。
那表情看的柳轻水都觉得可怜兮兮的,忍不住要垂怜一番。
“皇上,红绣斗胆,愿此生伺候皇上左右。”红绣低头,咬着牙说。
对一个从小要求三从四德的女性,在一个男人面前说出这样主动求欢的话,应该是红绣这辈子,做的最胆大的一件事儿。
如果让红绣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女人在旁旁观,估计红绣杀了他的心都有吧。
柳轻水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红绣!”夏箜桦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怒呵“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红绣岿然不惧,执着的仰着头,似乎非要得到一个结果,道“皇上,红绣可以帮你,请别赶红绣走。”
红绣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
看来,她是真心不想离开。
夏箜桦只好道“放你自由还不好,朕身为一国之君,不能亲眼去各地看看这大好河山,许多事实,上达天听,传到朕的耳朵里,也不一定是真的,朕担心有人欺上瞒下,尤其是在这当口,东泽不能出任何差错,放眼望去,朕实在找不到可用的让朕完全信任的人。”
“红绣,去游历江湖,替朕看看这大好河山,做朕的眼睛,朕想知道最直观的事实。”
前不久,发生了一件事,尤其是边境,人们经历了战争,有些人的房子都倒塌了,田地也没有了,根本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生活。
有些人起兵造反,是因为东泽下达的银两没有落入老百姓的手里,这些老百姓造反,明明是讨伐地方官员,那些官员上报来,说的尽是老百姓试图颠覆皇朝之类的话,大臣们纷纷上书,派兵镇压。
幸好夏箜桦自己多留了个心眼,觉得事有蹊跷,他在登基大典上,才来这么一出,在他得统治下,老百姓对他得评价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怎么会有不满意到要起兵造反的地方。
夏箜桦不相信,派去暗卫了解实情,这一下没把夏箜桦气死,在朝堂上发了好大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