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虽然没有实权,但是身份在那摆着呢,以后你做酒水生意,若是能得到她的支持,肯定会方便很多。”
说及此,箫誉想到他母亲提到的,苏落去京都,是去和陈珩见面。
其实箫誉猜到了原因,无非就是因为下水生意遭到别人使绊子,而苏落猜到了那别人出自镇宁侯府,她去见陈珩,是为了解决问题。
但心里依旧不太舒服。
箫誉原本想着,他趁着回京,将苏落生意上的那点问题给她解决了,不就是镇宁侯府有人使绊子么,解决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不难。
他只是没想到,苏落会回京找陈珩。
苏落怎么和陈珩说的呢?说的时候陈珩是什么态度呢?
这些不能细想,一想了,箫誉心里就泛起醋味。
母亲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她和陈珩之间,有五年。
“既然长公主好酒,你说我酿一坛子酒送给她,行吗?”苏落有点不太确定,“人家可是长公主,我一个小老百姓送的酒,你说她喝吗?”
苏落对自己酿酒的本事是很自信的。
就像卤下水,只要吃了,都会觉得好吃。
可问题就是,长公主会喝她送去的酒吗?
箫誉收了心里的思绪,对上苏落询问又信赖的目光,笑道:“长公主既然肯邀请你参加他们的酒局,可见就不是拿乔的人,你用心酿了酒送她,她只会高兴。”
犹豫了一下,箫誉到底没问苏落去京都是去办什么事。
苏落不知箫誉的心思,只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明儿我去真定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长公主喜好什么酒。”
箫誉脱口道:“她喜欢青梅酒。”
苏落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听人说的。”箫誉道,“我吧,其实”
就在箫誉准备趁着这个气氛告诉苏落自己其实就是长公主的儿子的时候,
苏落忽然道:“对了,我听说,长公主的驸马是在战场上没了的,这里面,有什么忌讳吗?”
箫誉脸上温柔的笑容瞬间僵住。
心尖儿就像是让人用指甲盖拧起一点,狠命的掐住。
多少年了,他和母亲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从来不提父亲。
外人也甚少有敢在他面前提起父亲的。
现在猝不及防被苏落提起来,箫誉眼睫微垂,置于桌上的手攥了拳,默了一瞬,压着情绪,道:“不要在她面前提起驸马的事。”
这个话题实在让箫誉心里难受的坐不住,“今儿赶路走了半天,身上乏得很,我先回去了,咱们明儿再说。”
匆匆落下一句话,箫誉起身离开。
一从苏落家出来,平安就察觉他家王爷不对劲,等回了自己家,平安立刻问道:“怎么了?”
箫誉坐在桌前,目光带着酸楚和愤怒。
“五年了。”
平安先是一愣,继而倏然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