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高兴么!
一高兴,就忍不住浪。
苏落顿时面红耳赤,人却是老实孩子,憋了个大红脸,点了一下头,“算。”
箫誉看稀世珍宝一样看着苏落,让这一声算挠的心尖发痒,“落落。”
一声落落出口,苏落蓦的一怔。
跟着鼻尖儿一酸。
多少年了,五年了,爹娘去世五年,她就有五年没有听过这样一声称呼。
箫誉声音稍微有些低哑,说的郑重,“我名声不太好,跟着我回京都,你不免要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但是信我,我不会让你委屈的。
三媒六聘,一样不少,咱们十里红妆,八抬大轿。
我的身份不低,我母亲的身份更不低,以后出门在外,谁给你气受了,不用忍着,想打人可以打,想骂人可以骂,想如何都行,有我呢。”
这厢,箫誉和苏落月下谈话。
那厢,镇宁侯府。
陈珩让箫誉打的鼻青脸肿,回了镇宁侯府已经是半夜,他带着一身的怒火直接去了书房,进门时一脚将书房大门踹开,那怒火仿佛从天灵盖嗖嗖的冒出。
金宝小心翼翼跟在陈珩身后,等陈珩在桌案后坐了,他才道:“爷,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陈珩脸上乌青红肿破皮,连一处好的地方都没有。
但凡脸上不这样,他今儿也不回镇宁侯府,直接在春溪镇住一夜,等自己的人手到了,直接把箫誉那王八蛋办了。
把苏落那娼妇办了!
陈珩快要气炸了,啪啪拍着桌子,怒火灼烧的心肺发胀,“我对她不好吗?啊?她在镇宁侯府好吃好喝过了五年,转头去和箫誉苟且,她一点良心都没有!”
一想到自己因为苏落离开而伤心难过甚至懊悔的种种,陈珩这火气就更是大的停不住。
金宝一路欲言又止,此时到底是没忍住,“爷,在今儿您去找苏姑娘之前,苏姑娘一直不知道箫誉就是南淮王。”
陈珩暴怒的火气一僵,有点不太听明白似的看向金宝。
金宝舔了一下嘴皮。
“苏姑娘以前在咱们府里,没有单独外出的机会,跟着夫人一起出去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拢共三次。
第一次是苏姑娘刚来京都,侯爷宣布了婚约,夫人带着苏姑娘出去置办衣裳。
第二次是那年大雪,夫人带着苏姑娘去大佛寺。
再有一次就是去年朝花节,夫人和世子夫人带着苏姑娘去金水河畔。
她可能真的不认识南淮王。”
这话金宝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他也没料到陈珩在苏落那里会发火到那一步。
陈珩皱眉看着金宝,“做衣服?为什么要去外面做衣服?”
府里莫说是主子,就是体面点的丫鬟,衣服都是请了人来家里量体裁衣。
苏落既然和他有婚约,为什么要带出去做衣服?
金宝看着陈珩,“夫人带苏姑娘去的是丽衣轩。”
陈珩被箫誉揍肿的眼睛倏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