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杀了她有什么用!”
说及此,镇宁侯夫人忽然眼皮一跳,面上露出惊恐之色,“侯爷,你说她是不是真的知道”
镇宁侯摆手,果断打断了她的话音,“不可能,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她五年前才来的府里,当时知道那件事的人全都死了,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当时应该只是话赶话的说到那里,随口一提。
不过是珍妃娘娘有心病,正好让苏落这话给唬住了。
你今儿好生休息一夜,明儿一早进宫去见珍妃娘娘,告诉她尽管放心,别疑神疑鬼,那件事只当是忘记了,不许再提。
另外,也别想着刁难苏落,苏落的事,我来处理,她管教好二殿下就够了!”
说着,镇宁侯起身离开。
已经是子时,镇宁侯夫人见他要走,立刻坐直了,“侯爷去哪?”
镇宁侯蹙眉看着她,“我还有事,你先睡吧。”
说完,不顾镇宁侯夫人哀怨愤怒的眼神,转头离开。
深更半夜都从正房离开,这让那些妾室怎么看。
“他就一点面子不给我留,他都走了,别人怎么想,岂不是更觉得那小贱人说的是真的!”
等镇宁侯前脚一离开,镇宁侯夫人抄起床榻上的枕头就朝地上砸了过去,眼眶通红,眼泪憋在那里,一腔怒火熊熊燃烧。
憋屈又恼怒。
憋的五脏六腑钻心的疼,她这辈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憋屈过。
苏落!
你个贱人!
镇宁侯夫人的贴身嬷嬷赶紧上前劝慰,可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说来说去也无用。
苏落一句造谣,连捕风捉影都算不上,却偏偏的确是给镇宁侯夫人带来难以磨灭的影响。
像她们这种高门深宅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了。
镇宁侯夫人睡不着,顾瑶同样睡不着。
她原以为苏落今儿和陈珩在街上撕破脸闹成那样,陈珩必定是厌恶极了苏落。
可从事情闹出来到现在,镇宁侯好歹还去镇宁侯夫人的屋里安慰了一会儿,陈珩却始终连面都没露。
红着眼睛抱着腿,坐在床榻上,顾瑶瞧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树枝倒影,哑着嗓子问自己的贴身嬷嬷,“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我不该嫁给他的。”
事已至此,嬷嬷岂能说是。
她只能说,“夫人莫要多想,世子爷被苏落那贱蹄子迷了眼,一时半会不能回心转意罢了,可事情闹到这一步,苏落是必定不可能再回镇宁侯府了,这对夫人来说,是好事。
您才是世子爷正儿八经的世子夫人,天长地久的,世子爷肯定会知道您的好。”
顾瑶转头,眼底面上带着狰狞的恨意。
“都是苏落,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要不是她,世子怎么会对我这样铁石心肠,凭什么我在这里独守空房,她却要嫁给南淮王做王妃,难道日后见了面,我还要给她行礼问安不成?
她不能进镇宁侯府的门,可我更不想让她嫁给南淮王!”
说着,顾瑶忽然眼睛一亮,眼底涌过狰狞的恨意,翻身下地。
“我要去找世子!比起让苏落嫁给南淮王成了南淮王妃,我更想让她来镇宁侯府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