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誉任由皇上看,“陛下明察,镇宁侯府祸害百姓,扰乱医药,犹如国之蛀虫,如今更是肆意横行,不仅不将律法放在眼里,更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着实可恨可恶。”
箫誉正说话,外面小内侍回禀。
“陛下,镇宁侯求见。”
皇上置于桌案上的手虚虚的攥了攥拳,深深看了箫誉一眼,默了一瞬,道:“让他进来!”
镇宁侯几乎连滚带爬进来的。
“陛下恕罪,臣罪该万死,陛下恕罪,臣罪该万死!”
镇宁侯一进御书房的大门便是磕头请罪,老泪横流。
“臣近日来卧病在床,府中一切事宜都交给世子处理,世子年轻气盛,因为前未婚妻苏落的事,他处理不当,多有得罪南淮王。
可臣府中上下,对陛下对朝廷都是赤胆忠心日月可昭,还望陛下开恩,救救臣的儿子吧。
南淮王以权谋私,将陈珩关押刑部大牢。
陛下给臣做主啊!”
镇宁侯一把年纪,一路从大门口跪行到和刑部尚书并肩的位置,哭的声嘶力竭。
皇上瞥了箫誉一眼,目光落向镇宁侯,他眼底喷着怒火,啪的一拍桌子,“放肆!你当真以为朕是老糊涂了?誉儿关着陈珩?誉儿为什么关着陈珩?誉儿奉朕的命,审讯邹鹤,陈珩带人去劫狱,难道这不该抓?
枉朕对你信任有加,你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皇上抓起桌上的口供,一把朝镇宁侯摔过去。
还未审问呢就把口供扔给镇宁侯看了,这不是想要提前通气又是什么。
箫誉眼底带着冷笑,看着镇宁侯将那口供抓起。
镇宁侯一目十行看完,委屈道:“陛下冤枉啊,陈珩是带人去了刑部大牢,但绝不是去劫狱的,陈珩去刑部大牢,本意是为了帮着南淮王审讯邹鹤的。
今日早朝,数人弹劾邹鹤,陈珩因为邹鹤素日与镇宁侯府走的颇近,当时帮着邹鹤说了两句话。
他回府之后将朝堂之事和臣说了,臣斥责了他,他也意识到自己不对,所以才带人去刑部大牢,想要帮忙审讯。
天地良心,臣当年奉命治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邹鹤怎么能如此污蔑臣呢?”
说着,镇宁侯看向箫誉。
“南淮王好手段,就为了逼迫镇宁侯府给苏落出一份毁约婚书,竟然用出这样的手段来,平日里,下官真是错看了南淮王。
下官以为南淮王淳朴敦良,真是没想到,王爷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能干出如此陷害朝廷栋梁之事!
之前下官还疑惑,怎么好端端的,竟然一夜之间冒出那么多人来弹劾邹鹤。
原来那些人冲着的根本不是邹鹤,冲着的竟然是我镇宁侯府,南淮王这是想要拿邹鹤做跳板对我镇宁侯府发难呢?
真是让王爷费心了,竟然发动那么些人替王爷做事。
可惜我镇宁侯府身正不怕影子斜!
王爷想要苏落一份退婚婚约直说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