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嗯了一声,“应该和在药堂和布庄下手的,是同一波人,都是瞧上去五六岁的样子,但奴才派人打听了,江湖上最近没听说谁的缩骨功厉害到这一步,可能是外族之人。”
“我镇宁侯府和他外族之人有什么怨什么仇,要这样针对我!”
陈珩满腔的愤懑再也憋不住,抄手将跟前一张黄梨木的茶桌掀翻。
桌子咣当倒地,砸的地板颤动,桌面上的杯盏茶壶碎了个稀里哗啦,外面店小二不敢进来看是什么情况,只能连声的向一楼的食客们赔不是。
“去查,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查出来,这个矮短身材倒地是特么的谁!”
抢亲没有抢成,反倒是把自己手里最得力的一批弓弩手全都断送了。
陈珩心里憋屈的快原地炸了。
金宝没法安抚他,这几个弓弩手,陈珩花重金下大本训练了好多年才大浪淘沙的留下这么几个精英骨干。
让人一锅端了。
没让气的吐血已经不错了。
“如何?”小竹子躲在巷子口的一口大缸后面,心惊胆战的总算是等来了苏子慕,“我快让你吓死了,怎么说走就走,提前都不打一声招呼,那屋里有人?”
苏子慕和小竹子跟在送亲的队伍里走着。
走的好好的,苏子慕忽然扯了小竹子的衣裳,转头龇着牙与旁边的春杏说自己有点肚子疼,让小竹子陪他去方便一下。
说完俩人溜出了队伍。
苏子慕说在前面酒楼的包间窗户口上好像看到有人拿着弓箭,他要去看看,他不能让他姐姐的婚事有半点差错。
小竹子让他去告诉平安,苏子慕说时间来不及。
小竹子说要和他一起过去,苏子慕说两人都去,出个事没人接应。
反正就是留了小竹子在巷子这里等,他转脚就跑了。
小竹子自忖自己从小挨打,练得已经跑得非常快了,但没追上苏子慕,没办法只能在这里等他。
才等了不过一个瞬息,就听到酒馆二楼传来爆炸声。
小竹子快急疯了,偏偏得不到苏子慕的消息又不敢擅自离开,万一真需要通风报信他又无法接应。
眼看急的嗓子冒烟,这祖宗总算是回来了。
“没事,我这不是平平安安嘛。”苏子慕垫着脚尖,在人家小竹子脸颊上湿漉漉的啵儿的亲了一下,安抚他,“上面真有人,手里拿着那种强弩,准备朝底下射箭呢,幸亏我去的及时,他们正准备发射。
我上去的时候,在酒楼一个空闲的包间里看见有二踢脚,我顺手提了扔了进去把他们都炸了。”
苏子慕说的半真半假。
小竹子听得将信将疑。
但小竹子知道,问这祖宗也不会多说什么,问急了还要哭,到时候受累哄人的还得是他。
只要苏子慕平安回来,小竹子就没多问,两人又折返队伍。
“这是去拉肚子了还是去修茅厕了,我还以为你俩不回来了。”春杏下巴点了一下前面的府邸,“这都到门口了要。”
苏子慕笑嘻嘻道:“春杏姐快别说了,你一说,我又紧张,我一紧张,又想上茅房,等会儿没人送我姐姐去洞房了。”
春杏伸手戳他小脑袋,“你紧张什么,又不是你成亲。”
苏子慕看了小竹子一眼,“我才不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