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头去看旁边一同陪着来的朝臣,“李大人!”
李大人是南国兵部尚书,这次陪着赵韫姝一起过来,商议联姻一事。
刚刚李大人还觉得赵韫姝不够矜持,怎么就从车辇里下来了,活像个没见过男人似的。
可此时他脸上带了很浓的不悦,看着箫誉,“南淮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远万里前来,为的便是两国交好,皇室联姻,我们的信使甚至快马加鞭一路没有歇息的将我朝皇帝陛下的亲笔信送来,南淮王竟然今日成亲?”
箫誉身后,一众文武百官里,有知道那联姻信的,也有不知道的,听到这话,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低低切切的议论声。
箫誉不卑不亢。
“信使的确是今日一早就抵达宫中,但是我的亲事却是一月之前就定下,正巧今日成亲和贵国来使赶在同一日了。”
“既然我们的信使今日一早就到了,你们也看了信了,为什么你还要成亲?”赵韫姝不客气的问箫誉。
她简直要难过死了。
明明她两年前就喜欢上这个人,明明她不顾下嫁不远万里过来找他。
他却不等她,成亲了!
还就在今日成亲!
这算什么,羞辱她吗?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贱人敢给她这样的难看,竟然敢和她抢男人。
“你娶了哪个名门望族的小姐?”赵韫姝瞪着箫誉。
箫誉身后,满朝文武提着一口气。
名门望族?
他娶得是被镇宁侯府赶出来的!
有生气的,就有看热闹的,有看热闹的,就有嫌热闹不够大的。
箫誉身后立着镇宁侯府的一个铁杆追随者,他眼角带着笑,道:“我们南淮王妃,就是先前镇宁侯府世子爷的未婚妻。
世子爷大婚前,这未婚妻从镇宁侯府跑了出来,结果哪成想和南淮王有缘分。”
赵韫姝简直像是听了个笑话。
震惊的看着箫誉,“你娶了一个别人不要的?”
箫誉脸色沉了下来,“臣率文武百官来,是来恭迎公主进宫的。”
赵韫姝冷着脸,撇着嘴,“镇宁侯府世子爷的未婚妻,我若是消息不错的话,陈珩在五年前就有未婚妻了,这算是童养媳了吧。
人家在镇宁侯府住了五年,还是以未婚妻的身份。
五年之后,陈珩大婚却没娶她。
你是专门捡破烂的?”
赵韫姝气急了,说的尖刻又难听。
箫誉若是娶了一个名门望族,她尚且忍了,大不了她嫁给箫誉之后,让那女的做妾。
可现在箫誉娶得是陈珩不要的人。
这种人别说留着做妾,就是留着做洗脚婢她都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