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门心思要嫁给南淮王,名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南淮王不也成亲了?她昨儿还住了人家府里。
依奴婢来看,昨儿长公主府的大火,未必是南淮王让人放的。
毕竟那是他们自己的府邸,着了火出了事,担责任的可是他们自己。”
珍妃倏地睁大了眼,“你是说,火是镇宁侯府放的?”
“奴婢也是猜测,其实先前奴婢也没有想到这里,可今儿南国使臣莫名其妙愤怒离开,总让奴婢觉得这里面没那么简单。
娘娘,就如世子夫人所言,咱们和镇宁侯府,终究不是一条心,咱们和大将军那里才是一脉相承。
娘娘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镇宁侯能扶持的皇子那么多,未必一定是咱们四殿下。”
珍妃揉了揉眉心,“这个我知道,昨天瑶儿离开之后,我仔细想了她的话,瑶儿可是大哥的嫡女,结果呢?陈珩娶了她,还不是对她动辄打骂,就算不看大哥的面子,总该看着点他母亲的面子,他母亲可是瑶儿的亲姑母。
陈珩都能不顾及咱们,侯爷那里就更不必说。
今日陈珩能对瑶儿冷脸相对,明儿未必就不会这样对四殿下,咱们是得早做打算。
这件事,宜早不宜晚。
适婚的皇子好几个,现在世家们也不一条心,那些皇子巴不得压四殿下一头呢。
正巧,三日后是朝花节,金水河畔赏花踏青的人无数,咱们好好想一想要如何动手。”
“韫姝公主若是要去金水河畔,必定是要上船的,到时候只要能在船里将生米煮成熟饭,这事儿也就成了。”婢女道:“只是这事儿,咱们得瞒着侯爷。”
“那是自然,最好能连苏落那小贱人一起收拾了!”珍妃磨牙道。
她实在不喜欢苏落的紧!
以前不喜欢,现在更不喜欢。
如果没有苏落,陈珩和顾瑶之间也未必能到这一步。
被珍妃咬牙切齿怨恨的苏落,盯完了酿酒的最后一道工序,捶着腿在院中的矮凳上坐了。
春末夏初,傍晚天气凉爽,叫人通身舒适,苏落偏头问玉珠,“你问问小厨房,方不方便我过去做几样点心。”
玉珠笑道:“方便的,先前长公主殿下得知王妃擅长甜点,特意命人在这边备下一些食材和工具,想着王妃哪日得空又兴致好,想要动手下厨又没有食材败了兴致,一早都准备齐全了。”
这话让苏落心里发暖。
她起身,一边朝小厨房走,一边问玉珠,“母亲在宫里,真的无事吗?”
玉珠道:“不瞒王妃,昨儿进宫之前,殿下就提过,这次进宫怕是要在宫里住几日才能出来,殿下和王爷都是有心理准备的,不会有事的,王妃宽心便是。”
箫誉如是说,玉珠也如是说。
苏落悬着的心被一点一点温柔抚平,进了小厨房,给箫誉做了一点点心。
原本说好了,箫誉晚上过来接她,结果等苏落做完点心却没等到箫誉,箫誉忙走不开,平安另外派了人过来。
从酒厂回别院,马车因着还要去接箫誉,就没有进二门。
苏落在大门前下车,一下车,迎面看到陈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