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传来几声砰砰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炸了。
镇宁伯转头朝外面看去,“什么事?”
当即便有守在门口的小厮回禀,“启禀大人,刑部尚书在刑部公示栏里张贴了夫人三日后问斩的公示,刚刚有人在刑部门前放了二踢脚。”
镇宁伯闻言,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直接白眼一翻,一头昏厥过去。
陈珩既要忙着给镇宁伯请大夫,又要给南国使臣准备赔款,忙的一个脑袋八个大。
正焦头烂额,金宝从外面神色匆匆进来,“爷,南淮王和南国签订了酒水契约,完全绕过陛下,只他们双方签了单子,听说一共签了两种酒水,一种是五两银子一坛子,一种是十两银子一坛子。”
陈珩惊愕道:“这么多?箫誉这是在抢劫!南国使臣同意了?”
金宝道:“不仅同意了,现在还在酒楼吃饭庆祝。”
陈珩几乎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把自己气死,“这算什么?合着南国从我们家得了赔偿,转手用我们家的银子支付给箫誉?这和我给箫誉送银子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今儿苏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甩他一个耳光,陈珩就恨得全身发抖。
“什么酒水,值得南国使臣如此破费!”
金宝摇头,“什么酒水不清楚,但是从宫里传出消息,据说这酒水,是南淮王妃亲手酿造的。”
陈珩像是被八道雷齐齐劈了一样,震愕转头,盯着金宝。
金宝道:“之前皇上要和南国签订单子,但是南国不是临时反悔吗?就是因为陛下从南淮王那里得来的方子酿造出来的酒水味道不同。
而这不同之处,只有南淮王妃能调整。
而且,剧宫中的消息,南淮王妃还弄出一款十分奇特的酒,那酒水直接让南国使臣欲罢不能。”
陈珩听着这些与苏落有关的话,只觉得那么陌生。
他自知道苏落会做一些点心,而那些点心,都是他现在求之不得曾经嫌若糟粕的,却从来不知道,苏落还会酿酒?
陈珩一颗心,说不上有多难受,只觉得站不住,鼻子跟都是酸涩的,眼眶承德难受,他踉跄一步,扶住旁边的廊柱,哑着嗓子问金宝,“她,会酿酒?”
金宝心疼的看着陈珩,但还是如实相告,“南淮王妃的确是会酿酒,之前在咱们府邸的时候,有一次中秋节,她带了一坛子自己酿的梅花酒想让大家尝尝,当时夫人说着酒水上不得台面,让撤下去,世子夫人起身去拿另外一坛子酒的时候,不慎扭了一下脚,扶桌子站稳的时候,将桌子边上的酒坛子打翻在地。
当时坛子碎了,酒洒了一地。”
陈珩听着这些话,只觉得那么陌生,却好像又有记忆,不是完全陌生。
那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好像在和父亲说什么太医院制药的事,他好像是看到苏落红着眼低了头,有泪珠子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