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规矩是这么个规矩,私底下,大家还是该送的送,该收的收,皇上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饶是院使这些年收过不少红封,可谁家一诊出喜脉就给这么厚的,还是头一遭。
这个厚度,起码一千两起步了。
院使忙低头,“使不得。”
苏落看了一眼那红封,知道厚度,笑道:“大人应得的,以后就有劳大人了,春杏,挑一坛子金玉露给大人带着。”
金玉露就是苏落酒厂里酿出来的要卖给南国的最好的果酒。
拿了厚厚的红封和一坛子顶好的果酒,太医院院使满心感恩,离开长公主府。
他前脚一走,后脚消息就被送到了长公主那里,转瞬,府里传出消息,王妃有孕,阖府大赏,每人赏铜钱五百,跟着王妃伺候,另外赏白银五两。
箫誉得了消息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府里正张灯结彩的挂红灯笼呢。
箫誉风风火火冲回了院子,进屋一瞬,激动的都有点同手同脚。
苏落正在吃一碗牛乳。
说来也怪,以前在镇宁侯府的时候,苏落每次吃牛乳都要腹痛,可来了这边,吃着只觉得香甜,却从未不舒服过。
外面的动静让她猛地一抬头,入目就和箫誉四目相对。
箫誉一颗心砰砰的跳,人傻乎乎站在内室门口,就跟钉在那里似的。
“呆子,傻站着做什么,罚站啊?”苏落噗嗤一笑,但也被他这傻态取悦,笑着道:“快来,正好还有一碗牛乳我吃不下了,你吃了。”
箫誉舔了一下嘴皮,没看那碗牛乳。
这还看什么牛乳啊!
两步走到苏落跟前,蹲下身去。
苏落转头,垂眼看他。
箫誉一只大手放到苏落小腹,“他踢我了。”
苏落顿时笑出声来,“神经,快起来。”
“我手凉吗?”箫誉问。
苏落摇头,“不。”
“那让我再摸摸,让我闺女或者儿子和他爹亲近亲近,感情得从小培养!”
苏落哭笑不得,“这才月余,还没成形呢,你快起来,堂堂王爷呢,蹲在这里做什么。”
“堂堂王爷也是人啊,和自己的娃子亲近有什么错,谁还能说出什么?但凡说了的,都不是好爹。”箫誉理直气壮,说完,问苏落,“吃好了?”
“嗯。”
苏落声音一落,箫誉起身,直接将人打横一抱。
苏落吓一跳,“前三个月”
“我知道,大黄怀孕,大黄它相公还不碰她呢,还知道天天藏了骨头给它往过送呢,我就想看看。”
苏落:
啥玩意?
大黄?
大黄它相公?
啥?
站在廊下没来得及离开的平安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
我的爷!
您可真是会作比喻的一把子好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