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真凭实据?”
这些国公爷们,就在皇城根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次又一次的兴风作浪,一次又一次的将皇室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践踏。
宁国公,堂堂国丈爷皇上几乎要气的昏厥过去。
咬牙切齿的问徐国公。
徐国公如丧考妣,耷拉了脑袋,泄了气势,摇头,“没有。”
倏地又抬头,满目急切。
“陛下,臣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可臣可以赌天发誓,臣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绝对没有半句假话,但凡臣有半句假话,臣不得好死。
臣让宁国公给坑了。”
长公主冷笑:“若非你对我誉儿心存歹念,又如何会被宁国公坑,说白了,还不是你害我们不成,怕被报复,又想继续加害?怎么?现在加害者哭一哭都能成了受害者?那我誉儿呢?活活一条人命,说炸死就被你们炸死?”
说完,长公主双目喷火一样看向皇上。
“陛下若不严惩,还不知道明儿能炸死谁!”
皇上也想严惩,也想像刚刚要抄家问斩处置徐国公一样处置宁国公,可宁国公手里,屯了本朝八成的粮食。
他前脚下令问斩,后脚宁国公就能让这八成的粮食暂停流通,逼急了,没准一把火烧了,到时候谁来收拾烂摊子。
可箫誉被活活炸死,如果就这么算了,下一次世家会直接在他头上撒尿拉屎。
眼见皇上一脸犹疑不说话,长公主凄厉的笑了两声,转头就朝外走,“陛下若是不处置宁国公府给誉儿报仇,我现在就去把酒厂炸了他。
反正誉儿也没有了,我幺儿早就没有了,驸马更是早就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到时候,南国要酒水,陛下另想办法吧,我长公主府为了陛下牺牲的已经够多了。”
皇上心头一跳,立刻去拉长公主,“皇姐,你消消气,朕”
长公主含着眼泪回头,“消消气?你让我如何消消气?是我儿子被炸死了,不是别的!你知道什么叫我儿子被炸死了吗!死了,你知道什么叫死了吗!”
“可宁国公他”
长公主一把甩开皇上,“皇上有皇上的难处,我不勉强陛下,陛下若是不能替我做主,只当我这次白来了,难道陛下不能替我做主,我儿子死了,我还要感恩戴德?陛下,人都是有底线的,我为了这个朝廷牺牲了那么多,你不能总是要求我这样要求我那样。
你斗不赢世家,却关我冷宫,你斗不赢世家,却让人劫持苏落,到头来,你依靠的镇宁侯府垮了,你得到了什么?
不敢对任何一个世家下手,却对自己人一拳比一拳狠。
陛下,这个自己人,我做不下去了。
身为你姐姐,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全部的家人都为了你的江山和朝廷死了,我家死绝了!死绝了你知不知道!
甚至连母后,都被你亲自点头答应,让别人取而代之,让别人披着她的脸,坐在那里雍容华贵的假扮她,那可是你的亲生母后啊。
这就是你的江山大业?”
“够了!”老底被长公主这样不留情面的揭穿,皇上恼羞成怒。
长公主凄凄摇头,转身离开。
皇上看着长公主的背影,在滔天的愤怒里,脑子里走马观花的闪过一幕幕。
他年幼的时光。
驸马的死。
太后的死。
“来人,去把宁国公给朕关入天牢,听候发落!皇姐,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