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洒向伤口。
连剐肉的时候都没坑一声的箫誉,硬是顶着满脑门子的汗,打了个哆嗦,嗓间溢出几声痛苦的闷哼。
苏落一步上前,抱住箫誉的脑袋压在自己身前。
箫誉在她怀里发抖,发颤,呜咽。
长长的一道伤口,徐行细致的将药粉均匀的涂抹上,然后用纱布缠绕。
“前五天,每天都要换一次,之后三天一次即可,这期间,不可大动作扯动,不可着水,不可吃海鲜腥味,可以多给王爷喝点骨头汤。
一会儿我再送煎服的药过来。”
徐行一走,绷了许久的箫誉立刻垮掉自己的坚持,倒吸着冷气和他王妃撒娇,“呜呜,疼疼,好疼,吹吹吧。”
正要进门的平安差点一跟头给他主子跪了。
娘呀,没眼看啦
箫誉:
个没长眼的东西!
就不能一会儿再来
苏落好笑的不行,“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留了句话,保全她家“小妖精”的颜面,提裙出去。
院子里,箫誉的那些随从黑压压站了一院,全都翘首以盼,脸上神情肃重而焦灼,苏落觉得眼热心热。
“王爷没事,大家别担心,有要做的事情,该干什么干什么。”
箫誉就在她的身后,苏落挺直了脊背,朝这些真正关心箫誉的人说,给大家一颗定心丸。
屋里箫誉听见她的声音,也说了一句,“没事儿,晚上陪你们喝酒,散了吧!”
守了一院子的人,那凝重的气氛在箫誉这话说出来的刹那,烟消云散。
这些人散去,苏落去小厨房给箫誉端饭。
箫誉一回来春杏就去准备了,都是备好的,苏落挑了几样箫誉能吃的亲自端了。
屋里。
平安忍笑,不忍直视他家王爷实在是,一直视就会想起刚刚他家王爷铁汉撒娇的模样。
娘的。
够他笑一年了。
箫誉白了平安一眼,“你差不多得了啊,什么事儿,说事儿。”
平安道:“辽北军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劫持了我们先前从江南订的一批粮食。”
这批粮食,是箫誉在京都的时候定下的,粮食直接送到祁北,为的就是防止祁北大雪冬天不好过。
现在半路被辽北军劫持了。
“他们说,朝廷已经几个月不给他们发放供给了,他们也没辙儿,这批粮食就当是欠着王爷的,让王爷和皇上要去。”
狗东西!
箫誉冷哼一声,“你先去和王聪他们吃饭,别喝酒,让王聪点十个人,晚上和我出去一趟。”
箫誉道:“没事儿,别和王妃说就行,到时候听我信儿。”
平安应了一声,转头出去。
苏落端了饭菜进来,忍俊不禁,“王爷的威严全都没了。”
箫誉自己也笑,“越来越没眼色,越来越胆子大,现在都不通禀,直接就要往里闯了,现在我急着用人不和他一般计较,等我功成名就再收拾他。”
苏落知道这是说笑。
平安和箫誉的那种感情,不比她和箫誉浅。
平安之所以敢直接闯进来,不过也是因为徐行刚刚离开,他又着急有要紧事回禀。
谁能想到,算好了王爷和王妃不会做什么“苟且之事”没算到王爷猛汉撒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