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了吗?”
箫誉摇头,“没有,一点线索没有。”
苏落嗯了一声,当时她昏倒的突然,好些话都没来得及说,现在两人依偎在一起,苏落慢慢道:“当时在西城那家的时候,那老太太,也就是我娘,她说她来碣石县的目的是来找她夫君,我醒来之后仔细的琢磨了这句话,她应该说的是真的,但她夫君,不是我爹。”
箫誉手指摩挲着苏落的手背,没说话。
苏落停了停,继续道:“按照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一切,我大概率就是南国的公主,而她,以及皇上和死掉的镇宁侯都知道这一点。
皇上和镇宁侯是如何知道的我们不清楚,她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年她的亲人被人扣押在南国,而她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将我从南国带走,为了谋生或者为了什么,来到乾州,然后嫁了我爹。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娘真的太独立了。
她对我很温柔很好,但是用在我身上的时间和精力不多,她对我爹也很体贴,可那种体贴”
以前苏落小,不通人事。
可自从成亲了,和箫誉在一起了,小两口蜜里调油她慢慢品出来,真正两口子在一起,那种彼此爱慕对方的感情是藏不住的。
她爹和她娘
“那种体贴,更像是合作。”
苏落十岁那年家里出事,十岁之前,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儿,家境颇为不错,不用为吃喝穿着操心,天天就是玩,根本不会去太过关注家里的事。
所有的事都是后来出事以后一点一点慢慢回想的。
“我知道的不多,但徐行是我爹的师弟,不如问问他,如果出于我个人来说,其实我不想去查她也不想找她,只要她也别再出现在我生命里就行。”
她只想平平安安的活着。
“但是明显这是不可能的,她如果不是故意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在西城那家见到她那一眼,平安在肉包子铺门口抓到她,她就是故意要回来的,因为她怕我们没有找到那个罐子。”
这也就是说,她就是故意要害苏落。
“那罐子里有毒,有解药,但也有催命的毒药,她说的恩情已尽,我不认为是养育之恩,她应该是指这下毒的恩情已经。”
虽然我下毒了。
但是我给了解药。
所以,恩情已尽。
箫誉没想到苏落能想这么多。
苏落在自己分析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该有多难受。
抓着苏落的手,箫誉在苏落胳膊上搓了搓,“我去问徐行。”
“我要听。”苏落拉住箫誉,态度坚定。
看着苏落的眼睛,箫誉笑了一下,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
徐行很快过来。
苏落身子还不大好,便没起床,只在里屋床榻上盖着锦被半躺着。
箫誉请了徐行在外屋落座。
“叫徐大夫过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要打听打听有关王妃爹娘的事。”
有关城西那边的事,徐行多多少少知道点。
“王爷就算是不叫我,我也该找机会过来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以前的事,我师兄和嫂子成亲,是我师兄主动请媒人提的亲。
那时候我嫂子得了一场大病,是我师兄出诊,每隔三天去她家里问诊一次,一来二去的,我师兄就动了心,和家里提了这件事,等我嫂子病好了,我师兄家里就请了媒人过去提亲。
我嫂子家不是乾州本地的,是外来的,说是老家遭灾,灾民变成悍匪,烧杀抢掠的,我嫂子家原本是做小买卖的,怕被抢了,就一家子逃了过来。
来了乾州开了一家酒水铺子,生意不算多好,但是能维持度日。
从他们搬到乾州到我师兄提亲,差不多也就半年,他们成亲不足一年,落落就出生了。”
箫誉抓住问题重点,“当时你们是眼见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