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军医声音都哽咽了,
“那一个冬天,我们因为冻疮而握不住刀枪,被对方杀死的将士有多少?王爷!药呢?我们的药呢!”
在他的质问声里。
另外一个军医翻出了另外一个账本。
“这上面写着,前年夏天,南淮王送了大量的车前草来,上好的凉血清热的草药,一直是我们祁北所缺少的,药呢?”
一个参将也翻出了账本,“南淮王几乎每个季度送来几十万两的军饷银两,王爷你和我们说每个季度只有一万两?你是如何说得出口的?你良心不痛吗?
南淮王在京都过得什么日子?
他今年也才二十出头,这五年来,每年只有十几岁的他年年给我们送来养兵的钱养兵的物,这些钱他是怎么一点一点从皇上眼皮子底下弄来的。
都是拿命弄来的。
王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以至于现在军中,多少人对南淮王有怨念!”
祁北知府难以置信的看着安康王,“你骗我?”
不光骗了!
还骗的这么离谱!
说好了一人一半!
你拿一万两和我一半,结果自己收了几千万两?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暴富而自己一毛钱好处拿不到,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在看到陈勉进来那一瞬,安康王就知道大事不好,要出乱子,但没想到会乱的这么迅速。
当时平安过来送东西,记下的账本是他亲自签下的签收单。
但是笔迹他可以否认。
安康王深吸一口气,也一脸惊愕,他甚至因为惊愕而让动作迟缓了许多,起身的时候还踉跄一下。
“药品?本王从来不知!”
他两步上前,一把扯了那军医手里的账本。
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他比谁都清楚,他错愕的回头看苏落,“本王真的从来不知,今儿若不是你要对账本,本王真的只以为南淮王每个季度送来不痛不痒的一万两。
千真万确,本王可以发誓,用王妃的性命发誓!”
中毒快死的王妃:哈?
“可上面有王爷亲自写下的字迹!”苏落点了刘全福三个字。
安康王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和京都对接向来都是寇聪在做,一定是他冒充了我的自己,私下扣下南淮王送来的东西,欺上瞒下!”
说着说着,仿佛当真如此一样,安康王怒火冲天,“去,把寇聪给我拿下!”
他的亲随当即就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像是雪崩一样,刷的一下就已经从风平浪静到了天崩地裂这一步。
安康王拿着账本,喃喃自责,“真没想到,这些年南淮王给了祁北这么多!”
苏落看着他,冷笑,“王爷,要当着全军的面解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