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是打开了他的许久没有打开的心结,将其中的郁气全部都倒了出来,“上任县令就是不满范绽给他银两太少,打算将银矿之事捅出去,他才在上任前往其他县任职之时被杀了!”
“你爷爷知道了银矿,他还要往外面捅,范绽知道了!他寻到了你爷爷,让知县请他过去,表面上说是为了请他做事,实则是为了杀他!”
“其中原因就是因为你爷爷知道了银矿!易凤栖,民不与官斗,你懂不懂!”
“懂个屁!”易凤栖怒道,“知县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什么狗屁银矿,他的死压根不是银矿!你才什么都不懂!”
曹阳僵住了,看向易凤栖的目光都透着茫然。
易凤栖动了气,胸口起伏不定,冷冷看着他,“你不想想你现在这身主簿官职,究竟是谁拿了钱给你买的,既怕我们易家拖累你们,日后就别在喊我栖妹了。”
曹阳张着嘴,声音再也发不出来,只看着她,看她走远。
……
永林县内,周鹤潜飞速下了好几条命令,让在同德府内所有人动手,往湖广每个府州的知府案上递了消息,特别是与范绽有仇的一方,同时又往湖广布政司指挥使案上递信,说明易修已死,易修唯一血脉易凤栖此刻便在同德府永林县。
周鹤潜在路上吩咐了这些事情后,才抵达小院。
刚进门,就瞧见易随这会儿竟与季敛玩了起来。
他脚步一停,目光看向一旁的颇有些生气的易青云。
“发生何事了”周鹤潜走了过去,询问易青云。
易青云皱着眉头,十分不悦道,“你这友人,哄骗岁岁一起出去买冰糖葫芦,岁岁险些走丢了!”
周鹤潜闻声,就知是季敛能干出来的事儿。
这家伙还拿着易凤栖给易随做的陀螺玩……
周鹤潜沉声喊道,“季敛。”
“你回来了。”季敛看了一眼,将手中小细鞭子还给易随,“你自己玩会儿,我一会儿再过来陪你玩。”
“我也能把它一直转!”
“行行行!你最厉害!”
易随说着,拿着小细鞭子往陀螺上打了一下,小陀螺转两圈,歪歪扭扭的停了下来。
季敛不厚道笑了出来。
周鹤潜给了他一个眼神,季敛只好跟上周鹤潜的步伐,往房间走去。
“怎么了这般匆匆忙忙的。”季敛坐在一旁位置上,问道。
“范绽在永林县内的山上开采银矿,如今银矿坍塌,死了许多人。”周鹤潜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季敛也在喝水,但听完周鹤潜的话后,他嘴里的水就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
周鹤潜不着痕迹离他远了些,若无其事道,“不仅如此,你表妹还将人给救了下来,如今已是范绽眼中钉,肉中刺。”
“我表妹”季敛放下手中水杯,“不对,你已经找到我表妹了”
他今天上午带着小孩儿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像他表妹之人,怎么现在从他口里听到了表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