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一个扭转光到底是波还是粒子实验横空出世,克劳斯约恩通过光的双缝干涉实验证明了光是一种波,终结了由牛顿统治了许久的光粒学说,然而1974年,皮尔梅利将实验进行改进,使光源降低的足够弱,满足光子可以一个一个通过缝隙的条件,很明显,在屏上打出的是一堆堆粒子,可是在70000个光子后,在屏幕上又出现了干涉条纹,可光子确实是一个个通过缝隙的,于是他决定将摄像机装在缝隙处,看光子走的是哪条缝隙,这是光又呈现出粒子的特性。之后的科学家发现,人为的观测会"改变"光的特性,这光子就好像知道人在观测一样,总是显示出你想让它呈现的特性,科学家由此引入量子纠缠和平行宇宙来圆说这一怪异的现象。
人们所认知的因果以这种形式揭晓,进而带来另一个哲学性的问题:人的一生是不是早就被规定好了,既然有因果论,量子纠缠,随机事件,那一切的一切,是不是被特定的存在所限制。又或是就像沙盒类的生存创造,程序只模拟周边几百个单位的运行状态,离玩家越远的区则会块显示静止?本体宇宙之所以叫本体,是因为生命诞生的优势,这些生命使宇宙有了"随机"这一用途。现有的生命了解宇宙是大爆发产生的,然而,在时间的尺度上,奇点爆炸是在不断远离生物所在时间维度上的区块的,又或许,它想让你认为这就是宇宙的诞生起源呢?
"魏老师,那这么说,我们的世界是由更高智慧的生物创造的?"一个同学举起了手,好奇的问道,魏芳看着台下一张张好奇的脸,这正是青春年华的好时间,"哈哈,这只是一种猜想罢了,同学们还是把握当下,掌握波粒二象性就行了,剩下的知识考试不考,谁知道呢,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就这样,大家下课吧。"同学们开始讨论起来,各种想法天马行空,然而这一切和魏芳估计再无关联,这是她的最后一节课。走出教室,最后看一眼高一五班的牌子,魏芳收拾好东西,走在夕阳洒满瓷砖的辉煌,渐渐淡出这所高中的视野。
"可惜,年纪轻轻的就得了如此绝症。"校长看着备份的辞职合同,不禁为魏芳感叹,无论是教学成果还是为人处世,魏芳绝对算是个人才,同学们对她的物理课赞不绝口,有时甚至会有实习的老师在没有组织评课时去她那听课,学习教学知识,"前段时间据说她还评上了副高,唉!"校长十分惋惜,将备份的辞职合同塞进了最后一层抽屉里。他现在该头疼之后的几天该如何向这些班级解释魏芳的去向,毫无疑问,善意的谎言。
自己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最早的状况其实在那次探访,自己去母校的探访。十年前毕业于华理的一帮老同学带着自己参观蒸蒸日上的母校,在学校的同意下,魏芳他们参观了快毕业时的实验室,吃腻的食堂,人满为患的操场以及把魏芳视为常客校医院,每逢冬天或是气候突变的时候,魏芳总会得上感冒,每个学期都会和校医院的外科医生见上一面,久而久之为魏芳看病的医生们都认识了这个病秧子的小魏芳。时隔多年,当初为自己看病的那些医生被一群年轻人代替,同行的老同学没人愿意去校医院看看,毕竟当年身强力壮,意气风发。魏芳慢慢走上五楼,整个住院的楼层被粉刷了一遍,在最边上还有专门为医学生设立的小研究室,出于好奇,魏芳走了进去,她惊叹于学校的进步如此之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实验室的器材琳琅满目,还有一些生物标本,人体骨架,在好奇的观光之后,她感到有些拥挤,打算走出逼仄的小屋,就在她转身之时,由于快速的抬动手臂,使其被一个桌面上的废弃载玻片划破了胳膊,小滴的鲜血以000000000899的概率顺着最近的一个没倒扣的培养皿边缘渗了进去,以000023的概率满足了培养条件,尚未失活。
在老朋友的关怀下,魏芳无可奈何的看着年轻外科医生熟练的包扎,自己和这校医院真的是缘分不浅啊。总是能在受伤的第一时间被医治。就像数千朵浪花必能打翻游船,数万只蝴蝶煽动翅膀,总有概率引起对岸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