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人有没有发现,公西公子似乎跟公西淳不很相像”
魏赫言上前捏起少年的下巴端详,又看向架子上的人,喃喃道,“老子生得人高马大,儿子倒活像是个小白脸,身板五官皮肤,竟没有一处像公西淳。”
司一珞见过商氏,目光落在少年脸上,公西允与商氏很像。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司一珞也提起重视,吩咐下属,“去将公西淳的资料调出来,商氏的身份背景,日常来往的人,天亮之前我要看到详细资料。”
“你放开我!”
少年在魏赫言身上吐了口口水,魏赫言拿帕子擦着,冷声吩咐道:“拔他两颗牙!”
公西允张嘴要骂。
“若不是还要留着你说话,信不信本督拔了你的舌头”
“有本事你杀了我!”
公西允面上半点不惧,魏赫言嗤笑道:“脾气倒是有点像你老子……”
十六七岁的少年跟魏赫言比起来就是生瓜蛋子,哪儿是他的对手,没几句话就被激怒。
司一珞开口道:“督主,眼下正事要紧,何必与小孩子较劲儿!”
魏赫言挥挥手,下属将人带走。他的视线在司一珞身上来回打量,弄得司一珞莫名其妙。
“公西允长得不错。”
司一珞啊了一声,魏赫言见她还没明白,开口解释道,“打个赌吧,你能查到的所有资料里,找不到半点可疑的地方。”
“公西淳截杀北辽使臣,商氏杀公西淳后自杀,唯独留了公西允给我们,我们打赌,公西允身上绝对有故事。”
司一珞回过味儿来,问道:“跟公西允的长相有什么关系”
“大人!”苗聪沉着脸走近,“看守商氏母子的兄弟死了两个,一个自杀,一个他杀,线索断了。”
“大人,公西淳的所有资料都找出来了!”
两个消息同时来临,司一珞默了默,接过公西淳的资料。资料她其实早就看过,翻到商氏那一页,并没有多少记载,甚至连一个名字也没有,只有一个姓氏,还有可能是假的。
公西淳的级别还轮不到锦衣卫日常监察。
“商氏进门之后,于次年添了一个儿子,取名公西允。商氏不喜人际应酬,是以……并无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司一珞合上资料,问魏赫言:“督主可有办法”
魏赫言目光幽深。
“司大人不妨金屋藏娇,如果什么也查不到的话,就只能等。”
司一珞咬牙道:“为什么是我督主也可以金屋藏之!”
“司大人风流的名声在外,更有可信度,公西淳背后的人更容易露出马脚。若本督将人带回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圈套。司大人放心,皇上那儿,我帮你说情,司大人就当为公务献身。”
“何况公西仇也算眉清目秀,司大人也不吃亏。”
司一珞呵呵两声,不置可否。
魏赫言注视着她的背影,问道:“司大人去哪儿”
公西淳的蛊毒就算解了,他也是个神志不清的废人了,既然审不出更有用的消息,她就是天天泡在诏狱里也无济于事。
“回去睡觉!”
再熬下去,她的头发就保不住了!
想到魏赫言如锦缎般的长发,司一珞摸了摸头顶,天天熬夜头发还又黑又亮,真是惹人嫉恨!
魏赫言莫名想笑。
她的某些小动作不避讳人,似乎能透过她的动作猜出她心中所想。
司一珞专心查案,上达天听的任务就落在魏赫言身上。北辽使臣遇刺,背地里的关系暂时没有调查清楚,但是明面上,为了朝廷的颜面,曜帝必须安抚使臣。
出了六月,到七月份,伯阁老因为烟花作坊一案闹得也没有心情过寿,只摆了个家宴草草了事。
迎接北辽使臣的宴会办得十分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