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赫言仔细看完,高进忠确实被人利用了,但是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单从他家里搜出来白银七万两,还有许多玉器摆件。
贪财好色,见财起意,没有这件事情,他早晚也会栽。
只是被关进诏狱里会多吃点苦头。
“昨晚那些杀手是冲着项世子去的,若不是有司卿,朕今日就难以向西平侯交代,这些贼人太可恶了,北辽内部的局势要盯稳些。”
锦衣卫掌管军情刺探,北辽内部也有大周的钉子,这些人如今都由司一珞负责。
她拱手应了声是。
“还有,司卿府上既然养着北辽的细作,不妨给萧元锦透个消息,让他们也帮我们调查。”
岳北书是北辽细作之事,司一珞早已如实上报给曜帝。
不管外人怎么看她,她不想让自己目前效忠的君主也觉得她是个色令智昏的人。
这件事情魏赫言不知道。
司一珞的权利来源于君主的信任,对付魏赫言的唯一办法就是,她要比他更受曜帝器重!
“皇上,臣与父亲是大周朝的臣子,臣父更是几十年如一日替大周朝镇守边关。如此浅显的伎俩,父亲定然不会相信,更不会因此产生叛逆之心。皇上慧眼如炬,识破北辽的意图,臣先替父亲谢过皇上的信重!”
曜帝满意他的态度。
“有西平侯驻守凉州卫,朕才能放心踏实,替朕跟你父亲说,朕信他!”
项骁感激涕零。
“臣一定将话带到!”
“司卿办案辛苦,朕许你多休息两天,后天将候选官员的考核递上来就行。”
司一珞应是。
曜帝吩咐道:“赫言,替朕送司卿与项世子出宫。还有一事,你一道办了,替朕去看看湛王,昨晚折腾了一夜,把刘院首带上,需要什么药材只管从库房拿取。”
魏赫言应是。
三人退出来,魏赫言开口道:“司大人的局不太高明。”
他以为局是她布下的
司一珞有理由怀疑他是贼喊捉贼,一点尾巴都没留下,也只有他能做到。
“不管督主信不信,不是下官布下的局。”
魏赫言冷笑道:“如果本督是你,一定要用尽手段,将矛头直指对方,哪怕没有证据,只要皇上怀疑就够了。司大人不够狠……”
他说得不无道理,昨天晚上她想了一夜,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若只是让曜帝怀疑,不能一击击中将他打垮,曜帝的怀疑不会要了他的命,他却会反扑,让她生不如死。
权衡利弊之后,司一珞决定暂且蛰伏,大丈夫能屈能伸,也是他教的。
但是好事做了,若不能给自己谋取点儿福利,也不是她的风格。
“下官只是实事求是,事情不是督主做的,下官不会牵连无辜的人。”
魏赫言明显不赞同,却也没有反驳,将他们送到宫门口,端手道:“司大人莫要忘了今晚的约定。”
他说话一向是阴阳怪气的腔调。
司一珞应了一声,与项骁翻上马背,纵马离去。
他还站在宫门口,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头,才转身上了马车,朝着另一个方向。
项骁直觉这两人之间没有好事,好奇了一路,追上她问道:“那个死太监跟你约定什么了说话阴阳怪气的,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替你出气!”
他的态度让司一珞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上辈子没有人会为她出头,她也习惯了自己扛着。
这辈子一切都不同了,她不是只有魏赫言一个人。
“没事,他今晚邀请我赴宴赏月,可能要探讨一些公务,不必在意。”
周湛的病不知是真是假,她还需抽个时间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