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礼愈发的烦躁了,予墨怕保不住剩下的黄瓜,赶紧回房。
他站在院子里踹了一脚公西允的木桩,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么硬的玩意儿公西允每天用拳头锤,他的拳头是铁吗!怎么连块儿木头桩子都欺负他!
“你看什么看”他瞪了一眼坐在阴凉处做针线的魏臣,“没见过大男人家天天绣花的!娘娘腔!”
魏臣没理他,收了线,将给司一珞缝制好的长衫收起来。
司一珞英气,但是世面上女子的衣服款式都不适合她,她日日穿着男装,不太合身,他做的正好,就是不知道她会喜欢吗
陈卓想起来什么,问道:“阿珞姐姐,你后院的那些男宠们今天晚上是不是该放出来透透气了咱们也办一个家宴怎么样到时候让他们一人表演一个节目,咱们连戏班子都省了!”
司一珞想到晚上魏赫言的邀请,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附和道:“行,让项云安排吧。”
陈卓拍着胸脯说道:“不用麻烦项云大哥,这个差使我就能办!”
司一珞嗯了一声,她闲不住,下午时又去了一趟衙门,将下属调查的资料整理好,审查一遍,今天晚上先试探过魏赫言的态度……又猛然想到,她今晚该怎么试探
看看外面天色不早了,她将资料收拾好放起来,该准备去赴宴了。
二乔在府门口守着等她。
“大人,对面提督府送来两个箱子,还有一个嬷嬷,说是要见到您才走,这会儿人还在客厅里。”
司一珞大步将二乔抛在身后。
客厅里果然有一个女子,不过年纪不小了,二十多岁,看穿着,应该是管事的嬷嬷。
那嬷嬷起身行礼后将左边的箱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套暗黑色的织金长裙。右边那个箱子中是一套金饰,头冠正好与长裙上的花纹相配。
“我家主子说了,司大人不擅长这些,让奴婢来帮大人梳头。天色不早了,大人早些穿戴好过府赴宴吧。”
二乔看着箱子里的衣服与首饰,惊叹道:“好漂亮,大人您穿上肯定很好看。”
魏赫言还真是贴心!
“跟我来吧。”
二乔上前帮着抱了一个箱子,与嬷嬷一起跟到司一珞的房间。
“奴婢帮您净面。”
司一珞不用她上手,自己洗了把脸擦干。
她不是以色侍人的女子,嬷嬷也不敢过多要求,上前将她的头发拆下来。
“奴婢先帮您梳头。”
她手上拿着一把桃木梳,司一珞从铜镜中看着她的动作,像这种将命门暴露给陌生人的举动她从来不会做,但是不知道魏赫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暂时忍了。
头发在她手里变得乖巧听话,不一会儿就在头顶挽成发髻。首饰也没有太过复杂,至少司一珞还是能接受的。
只是一旁的流苏步摇让她觉得碍事儿。
“奴婢帮大人宽衣。”
那套黑色织金长裙与魏赫言常穿的那套常服相似,裙摆上是栩栩如生的蝴蝶,袖口的领口都有紫藤花缠绕。
少女面色红润,无须涂脂抹粉,她起身时,嬷嬷从箱子里取出一双同色绣花鞋放在地上,将她的短靴脱掉换上。
司一珞没有耳洞,但是不影响整体的美感。
这套衣服鞋子竟似为她量身定做一般,她平常的衣服大多都是黑色,而这套衣服低调中透着华贵,华贵中带着清冷,将她的气质衬得淋漓尽致。
她仍旧是她,却又似乎不一样了。
“你们先出去。”
二乔已经看得呆了,她只觉得自家大人今天太好看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好像来自幽冥的王,对,就是王,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如她家大人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