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旗以上,除了出去执行任务的弟兄,其他人手头的事情放放,都去校场操练,看看你们的弓马骑射功夫有没有落下!”
人到冬天容易安逸,临近过年容易放松,借着操练的名义也好好提醒提醒大家,一定要管住自己的手,别收不该收的礼,办不该办的事儿!
大冬天操练绝对是令人痛苦的事情,司一珞又是个狠的,操练起来堪比蜕皮,一众人连中午饭都省了,直接操练到天黑。
有人还商量着等散了值去喝小酒,去逛花楼,现在全没了力气。
陈旺天天在外面跑还好,苗聪一个日夜颠倒的,没撑到最后就捂着胸口躺下了,跟身边的宋业和闲话问道:“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吃错什么药了”
宋业和颇得司一珞器重,一半原因是他能干,另一半原因就是他脑子清楚,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办的不该办的,他心里门儿清。
苗聪是司一珞的心腹,他既不谄媚,也不随口胡说应付,说话前在肚子里打好草稿,才开口说道:“估计是朝中有事情吧,临近过年,谁不想过个好年,但是今年京城之中格外热闹,大人估计是怕咱们管不住自己的手。”
那些病急乱投医的,京城之中但凡有点儿实权的都要上去巴结,他们锦衣卫虽然在朝中使不上劲儿,但是他们脸大,只要他们做中间人开口讨个人情,事儿就办得容易些。
苗聪想到最近频繁有人去他家里骚扰他的老母亲,心里就气。
“等发了奖金,我得换个好点的宅子……”
宋业和笑话道:“还以为你要娶个媳妇呢!”
苗聪啧了一声,摇头道:“我干的是损阴德的活儿,不找了,这辈子自己一个人也挺好。”
冷风呼呼地刮着,半数人受不住躺在地上瘫着,地上太凉,正需要人手干活,不能把人折腾病了。
司一珞放过大家。
苗聪觉得宋业和挺有意思,准备约着他出去喝两杯,被司一珞瞪了一眼,两人立刻歇了心思。
有个严厉的上司,算了,等休年假了再说吧。
女人们凑在一起是非多,爱说闲话,男人们凑在一起也没有好话,大家明面上不敢说,私底下也没少八卦议论自家上司,一个女人这么厉害,谁敢娶!
苗聪听到同僚暗搓搓地说自家上司没人敢要,莫名想到魏赫言对自家大人的态度,心里嗤笑一声,人家的事情要你们管!
司一珞今天放下公务,早早地回府泡了个热水澡。
“阿珞姐姐,我进来啦!”
陈卓敲门进来,司一珞坐在炭盆前烤着头发,陈卓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问道,“阿珞姐姐,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好看了点,是好看了!我觉得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几天没回府,自己觉得没过多长时间,但是陈卓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同。
她抬头问道:“大晚上来有什么事情吗”
陈卓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问道:“明天腊八节,娘说其他家都在城内设立的粥棚熬五味粥施舍,咱们要不要也设置一个粥棚”
设置粥棚的事情需要提前准备,司一珞问道:“府里有准备吗”
“杜嬷嬷说咱们府上人手少,让问过您再做决定,结果您这几天一直没回来,府上也没有准备。”
司一珞嗯了一声说道:“这次先算了吧,既然很多人家都会设置粥棚,多我们一家不多,少我们一家不少。再说,我也不需要名声,多做些好事就足够弥补了……”
又想起周渊的状纸,司一珞打算晚点去一趟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