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北书眼睛盯着被围在中间的宴希,以一敌三,却不落下风。
“宴希公子功夫不错……”
“就你能看出来啊!”予墨呛声道,“听说咱们司大人就是喜欢他这种性格。一点就炸,还娘们唧唧比皇家公主都娇贵,有什么好!”
岳北书提醒道:“议论皇家是大不敬的罪名,予墨兄慎言。”
公西允又瞥他一眼。
司府里果真是卧虎藏龙……
魏赫言一掌将人逼退,他自己落在院子,只一个停顿,醉鬼们已经忘了他们刚才在干什么了,互相看了一眼,又互相打在一处。
直到项云回来,与魏赫言目光相对,上前分开项骁和张进两人,将叫嚣得最欢实的陈卓扛起来背走。
“喝喝喝,咱们哥俩多久没见了,再来个回马枪!”
张进刚熬了九天,又被他砸在地上,摆手道:“不行了,我喝不动了,我得去睡会儿……”他顺手捞了个东西抱在怀里,嘟囔道,“京城的床就是软和……”
“滚!那是老子的脚……”
项云折返回来将两人扛走,院子里才恢复了安静。
小院里,一个个竖着耳朵,公西允嗤道:“回吧,热闹看完了。”
魏赫言回到屋子里,这才顾上处理被司一珞吐了一身的污秽。
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见宁城?
他烦躁地冲洗了好几遍,进屋看到抱着枕头睡得正香的司一珞,气不打一处来。满屋子酒臭味,接触到这些味道,他就恨不得再去洗一遍。
端来清水给她擦洗,她酒醉间仍旧手舞足蹈地招呼着喝酒,险些把一盆水都掀翻。
魏赫言吃味,在他面前,她还从未这般放松过……
“司一珞,你就不能安分些?”
睡着的人卷着被子往里面一滚,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魏赫言不服气地将她扳过来。
“司一珞,你还记得我是谁?”
少女迷蒙地睁开眼睛,眼神努力聚焦,看清他的脸之后,两只爪子在他脸上拍了拍,又捏了捏。
“督主啊,您老怎么来属下的梦里了?”
“这是梦吧……怎么这么捏您都不生气呢?”少女大着胆子扒开他的衣领,吃吃笑道,“果然是梦,姒海啊,你说督主知道我做梦轻薄他,会不会把我的手砍了……”
她的手垂下来,眼睛紧闭,音调拖长。
“姒海,姒海我只剩下你了,你别死……”
果然是喝糊涂了,魏赫言又气又无奈。
“上辈子欠你的……”
好不容易替她收拾好了,又想起来跟宁城的约,不得不亲自跑了一趟。
折腾着回来时,天已经快亮了。
黎明将至,姒海忐忑地守在魏赫言的卧室门前,他今天的任务没完成,督主现在还没回来,等督主回来,是不是就该扒他的皮了?
那可怎么办呀……他今晚发现岳北书去见萧破云跟萧元锦,要是把这些告诉督主,是不是能将功折罪?
忐忑间,屋门从里面打开,魏赫言顶着黑眼圈,周身的气压低至冰点。
姒海打了个喷嚏,心虚地笑道:“督,督主,今年的倒春寒还挺厉害的,您,您老多穿点儿,别着凉了……”
魏赫言甩袖大步往前走,姒海小跑着在后面跟。
“督主,督主您慢点儿走,时间还早呢!”
只顾着低头往前跑的姒海猛然撞上了前面的人,紧张再加上一晚上没睡,他猛然打了个激灵。
“督主,奴才不是故意的,您老撞疼了吧?”
魏赫言黑着一张脸,吩咐道:“今天的早朝考勤,添上司一珞的病假。”
说完再次疾步离去。
姒海晃晃脑袋,他这算是逃过一劫了吗?
不对,司大人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