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好。”
世人皆知司一珞跟沈茉冉的关系，张进在司府住了两个月，运气不好，跟她没遇见过一次，早就听项骁说湛王妃是个美人，一直无缘得见。
“你认识我？”
沈茉冉诧异他的自来熟，却不反感。
张进拉着周渊规矩行礼，自我介绍道：“在下张进，跟司大人是过命的交情，想来司大人跟王妃娘娘提过在下吧。”
状元游街时她跟常锦婵赶上了个尾巴，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但是他的名字沈茉冉确实听过。
“阿珞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用客气。”
沈茉冉故意忽略九耳和周渊之间别扭的关系，问道，“这么巧，你们也来山上游玩？”
张进嘿嘿笑着看了一眼周渊，肩膀顶了顶他。
“人就在跟前了，你要是不敢开口，就不是个男人！”
周渊的脸烧得跟熟透的大虾一样，吭哧半晌说不出话来，扑通一声给她跪下了。
“王妃娘娘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但，但是，我还想恳求王妃娘娘一件事情！”
九耳一直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沈茉冉笑着打趣道：“你现在已经是探花郎了，将来前途无量，我能帮上什么忙？”
周渊本就是鼓足勇气上前来的，酝酿好的说辞全忘光了。
“我，我，我……”
张进都替他着急。
“兄弟，皇上召见时，也没见你紧张成这个样子！恩荣宴上不好侃侃而谈呢，怎么瞧见王妃娘娘就不会说话了！”
周渊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沈茉冉往后退了半步，她本来只是调侃，谁知道他听不出来，他认真的样子，让她还挺感动的。
“王妃娘娘的救命之恩，我应该涌泉相报，本来不该再提过多要求，但是，我，我，我喜欢九耳姑娘，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她好，恳请王妃娘娘成全！”
他话还没说完，九耳就急地跺着脚说道：“谁要嫁给你了，我又没同意，你干嘛来王妃娘娘面前嚼舌头！”
跟她几乎形影不离的长缨笑道：“九耳姑娘床前放的扇子不知道是谁送的呢……”
九耳瞪她一眼，恼道：“我受了王妃娘娘的恩惠，还没报恩，哪里会想男女之事！让你嫁你嫁不嫁？”
长缨闭了嘴，她跟九耳都是司一珞和沈茉冉花钱花力培养出来的，与她们一样的还有很多人，要是都不想着为主子分忧，而是想着嫁人，不是愧对主子的恩情吗？
她们原本都快活不下去了，如今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已经是受了天大的恩惠了！
长缨也不再劝，周渊抬头看着九耳决然的神色，也不结巴了。
“我周渊此生非九耳姑娘不娶，我们都欠着王妃娘娘的恩情，等我们什么时候报完恩，再成亲也可以，只要九耳姑娘不嫌弃，当着王妃娘娘的面，先应承下来。”
九耳别开脸，情绪没那么反对了，可见心里是有他的。
周渊对着沈茉冉又磕了一个头。
“请王妃娘娘答应！”
沈茉冉原本有成人之美，奈何两人都很固执。而且九耳说得对，她跟司一珞收养了不少女孩，如果一个个只图着飞黄腾达，让她们竹篮打水，她也不答应。
她不是圣母。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起来吧。”
周渊有功名在身，无须对她下跪，张进看不下去，伸手将他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