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信郡王,也未必是出于对女性的尊重……他尊重的是生命。
但做为边关将领,他愿以一切来捍卫军纪。
即便她经历过后世,也没资格站在时代的肩上居高临下的指责他,她只知道,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能这么做就够了。
沈昼锦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她就站起来出去了,谢思危也同时站了起来,准备去找信郡王商议。
沈昼锦不知道谢思危会怎么跟信郡王说消息来源,但也不太在意。
经历过这么多的位面,她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再多的算计,都不如实力。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多聪明,她一直都知道,这世上有很多很多的聪明人。
但她所倚仗的从来都不是聪明,而是足够的经验和底牌。
她胆子很小,有十分的实力,只做三分的事情,就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就好比现在,她虽然自信自己不会看错人,但对谢思危,要说完全信任,那还远不到,敢说出来,不过是仗着自己兜的住罢了。
果然,都没等天亮,信郡王就过来,跟她商量着,能不能回边关。
沈昼锦也没多劝。
他的伤虽然还没好,但只要不立马跟人拼死,应该也没问题了。
她就最后给他换了一回药,仔仔细细的包扎起来,又给他除掉易容,拿了一枚吊坠给他,仍是道:“滴一滴血,到大盛旗上去。”
这是她刚才紧急炼出来的。
信郡王看了几眼,就要去掏匕首。
沈昼锦一看这架势,索性取出针来,在他指尖扎了一下,然后点在了战旗上。
吊坠不大,本来只依稀看出是雕的边关城楼,但这一点上去,整个画面陡然一亮,就好像整个画面都立体起来,铁骑龙城,战旗招展。
信郡王啧啧称奇,细看了几眼,才戴在了脖子上,一边道:“家里交给你了,有事你找小谢。”
沈昼锦也道:“你回你的边关,家里疑阵且摆着。”
信郡王点了点头。
他寥寥两句商量妥当,也没吵醒长宁郡主,就直接走了,带走了八成的亲兵。
但这会儿陈大郎和陈二郎还都是伤残,他们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这边离边关还得有一天的路,哪怕快马加鞭也得大半天,所以信郡王一行人才刚出门,这边劳瑟丕已经醒了。
他早上起来,照例吞吃了一大堆药。
雌激素虽然是顶格用的,但要生效,早上旗子不起立什么的,也得有三四天。
但拔苗助长的药,却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同。
劳瑟丕惊喜之下,居然又吞了一把药,然后就开始练功。
这一把药下去,当时就把旗子给放倒了,但劳瑟丕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沉浸在实力大涨的狂喜之中,无法自拔,不眠不休的炼了一天一夜。
也就在这个时候,信郡王回到了边关。
他做事雷厉风行,一点没耽搁的,带着人手就冲进了劳瑟丕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