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香正坐着,和骆母在说话,见她走来,马上站起身来,笑得贤惠,“贞娘。”
李贞儿打量着林巧香,今天的林巧香,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可见,这是做了专门的打扮。
“贞娘回来了?外头热吧?快坐,我给你倒茶。”林巧香挪了把椅子,请李贞儿坐。
然后,她去提桌上的茶壶倒茶水。
李贞儿淡淡扬眉看向她,这个林巧香,不是挺厌恶她的吗?
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殷勤起来了?
无事献殷勤,心中必是藏着恶意。
李贞儿不接她的茶水,微微笑了笑,“你不必倒水了,我不渴。”
她没理会林巧香,走到后院里,来找骆瞻云。
骆瞻云担了水,正从后院走进来,他看到李贞儿,将担子放下来,“你回来了?正好,我找你说件事情。”
李贞儿点了下头,“嗯,你说吧。”
“家里房间不多,再住不下人了,我将巧香安排到酒馆那里去住。”骆瞻云道。
李贞儿扬了扬眉,将林巧香安排到酒馆去?
那里的房间不少,住一下,倒也没有问题。
“贞娘放心,她不会白住的,我给她安排了事情做,成婶年纪大,眼神不好,认的字也不多,让巧香帮着她看账本吧,巧香小时候上过三年学堂,学的字不少。”
李贞儿更加惊讶了,让巧香管账?
她不同意,“不必了,我看,还不如让春梅学着。”
“春梅迟早要嫁人,让她学会了,还是会走人的。”骆瞻云说着自己的想法。
“春梅是你的妹妹,算是自己人,林巧香不是自己人,骆二郎!”李贞儿冷声道。
“贞娘!”骆瞻云看着她,“巧香被逼婚,日子过得十分的艰难了,她本应嫁个好人家,是我耽误了她。你说会还我恩情,不必还我身上,要还,就还给巧香吧,她是个可怜人。”
可怜?
李贞儿想笑,她不觉得林巧香可怜。
林巧香曾想下药害她。
要不是她在宫里呆过多年,见多了一些尔虞我诈,没准现在哭的是她。
李贞儿冷声道,“你觉得她可怜,可我觉得她会害我。”
骆瞻云的脸色阴沉下来,十分不悦,“她从没有害过人,贞娘!你为什么这么说她?”
“林巧香和我们一起去悦客酒馆的那次,她往我的鱼汤里下过药,这叫没害人?”李贞儿想到那次,讽笑一声。
她并未害过林巧香,林巧香却想害她!
骆瞻云没有惊讶,反而十分的愤怒,“贞娘,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诬陷巧香!那天,明明是巧香被你的人唆使着挨了打,你居然说她给你下药?她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给你下药?”
“骆二郎,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叫人打她,我不认得酒馆的人,我是第一次去酒馆,我如何叫人打她?”李贞儿心中冷笑,看看,说什么会保护她,但面对他的青梅竹马时,她什么也不是。
“那座酒馆,如今是你的,贞娘!成婶在酒馆的老人,也是你曾经认得的人,你还说不认得那里面的人?”骆瞻云抓着李贞儿的胳膊,“还不承认吗?”
李贞儿怔住。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解释。
那家酒馆是歪嘴刘的私产,是假冒安乐公主的名号开的,目的是逃避商税。
她根本不知有那家酒馆的存在,还是后面见到成婶,从成婶的口里才知道,刘胜在打着她的旗号开的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