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家屋旁守着马车的骆星云,听到这里的吵闹声,马上走来看情况。
听到林母一番强词夺理的说辞,他也气得脸色阴沉。
“林婶婶胡说!我哥并没有虐待巧香姐,是她自己不肯去看病!二嫂也没有对不起她,二嫂从不过问她的事情,她去了酒馆后,什么也不做,吃了饭就只在自己的屋里睡觉,偶尔去看下帐,对了,就是看账记账的那几天,酒馆里少了一百多两银子,我二哥说,巧香姐对他有恩,巧香姐拿多少银子都可以,但是为什么要悄悄拿?我二哥真的是忘恩负义的人,他就不会将巧香姐接回我家了,他又不是没有妻子,为什么还要娶一个妻子来养?不是更花钱吗?可他没有丢弃巧香姐不管,还是带回了骆家,可见,他是想对巧香姐负责的!只是巧香姐等不及我二哥给你好,你就跑掉了。”
林母一怔,拿多少都可以?
哎哟,她这是吃了大亏吗?
林母暗暗瞪了眼林巧香,怪着女儿太蠢,怪着女儿太贪心,怎么只顾着这点小便宜呢?
该长期住在酒馆里,拿大头的啊!
但林巧香有苦衷啊。
她不能再在酒馆里呆下去了,她必须得马上离开!
围观的人,听到骆星云这么说,又纷纷赞着骆瞻云讲情义,怪着林巧香太贪便宜,嫁汉穿衣吃饭,但不能吃汉子的人肉啊!
林巧香走累了,又被人围着说,她心里烦闷,又干吐了起来,捂着嘴,转身往自己住的西侧间跑去。
林母不知她为何忽然会跑。
但见眼下不是自己家占上风的时候,她将人们往外轰赶,将骆家父子撵出屋外,将大门关了。
骆星云哼了一声,拉着骆父就走,“爹,咱们办自己的事情去,甭理林家人。”
骆父叹了口气,摇摇头,背着手,一言不发走了。
几个村里人,站在林家的台阶上,还在议论有人说骆瞻云运气不好,怎么就被林家女赖上了?
大多是说林巧香不是个过日子的人,谁惹谁倒霉。
林家屋里,林母听到人们的议论声,恨恨地骂着骆家父子。
林父沉着脸,“外头人先别理会,先再看看巧香,看看她是怎么啦。”
林母拍拍脑门,长吁短叹,“她这是怎么啦?哎呀,要是她在骆家得了病,我病不会放过骆家人!”
林母咬牙切齿,来到林巧香的屋子。
林巧香刚才已经吐了一点黄水,这会儿半死不活一脸死白,躺在床上。
两眼无神望着帐子顶。
林母林父走进了屋里。
林父道,“巧香,有什么话,尽管跟你娘讲,爹先给你请大夫去。”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林巧香听到请大夫这三个字,吓得脸色大变,飞快从床上坐起身来,追出去拦着她爹。
“爹,别找大夫!我没病!”林巧香死死拉着她爹的袖子,生怕她爹不听她的劝走了。
林父惊讶,“没病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刚才又要吐的样子?”
林母也走来说道,“是啊,巧香,你可千万别瞒着爹娘啊,有什么不舒服的,只管说出来,若是那骆家人虐待你,害得你生了病,娘找他们去!将他们家屋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