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轻一直陪笑,“知道知道,下回不敢了!”
被苏轻盈警告后,苏轻轻果然不敢随便乱说话了,还不时地提醒虎子不要靠近水边。
查看好虎子和苏轻轻,苏轻盈又去看穆谨行和其他几个孩子。
他们在宅基地这里,远离水边。
但是,也有危险存在!
几个孩子闲着无聊,拿起了折断的树枝竹枝学击剑。
苏轻盈,“……”
这万一扎瞎对方的眼睛了,怎么办?
一个个的,才五六岁的年纪的,可没有安全意识。
苏轻盈脑袋疼了,“都给我住手!”她一声冷喝,“一人捆一捆柴火,回去吃午饭去!谁没有柴火的,中午饭没有!”
虎子听到她的声音,站起身来往这里跑,来捡穆谨行砍断的杂树枝和荒草。
苏轻轻急得嚷道,“哎,虎子,你要帮我挖蚯蚓啊!”
苏轻盈朝她摆摆手,“钓得差不多了就行了,回去了!”
带着这些娃,没法做事,该想个法子治一治熊孩子们。
可是,怎么治呢?
苏轻盈收拾着工具,带着孩子们回了租的房子。
一个孩子背一小捆柴火,苏轻轻提着桶,桶里装着虾,目测能炒一大碗。
一家子满载而归。
陈九婶听到穆家孩子们的欢笑声,又好奇地走到厨房门口,伸着脑袋来看。
那个邻居妇人常氏,听到这院里穆家人的笑语声,也走到篱笆院墙边来看。
她笑着同苏轻盈打招呼,“苏娘子啊,回来了啊。”又看到娃儿们背着柴,笑道,“呀,瞧瞧,他们好勤劳呢,一个个都背了柴回来。”
其实,孩子们也没有背多少,一人背了两三斤柴而已。
六年级男生穆谨行,也才背了七八斤。
苏轻轻提水桶,一根柴火也没有背。
孩子们太小,还不适宜背负太重的东西。
跑来跑去的拔草捡柴火,对他们是锻炼,有利于长个儿。
但背重物扛重物,则是在打压身体成长。
苏轻盈微笑道:“也没有背多少,他们还小,还不会干活。”
“长大了就会了,现在知道干活就很好了。我家喜子比你家娃儿大,却不及你们家娃儿懂事。”常氏看着孩子们笑道。
她和苏轻盈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孩子们。
苏轻盈还要忙家务,没和她说什么,进屋去了。
常氏却进了这院里,走到苏轻盈东侧间的门口,又拉着苏轻盈聊天,“咦,苏娘子啊,没看到你家相公穆郎君呢。”
东侧间的陈九婶,听到常氏又问穆谨言,翻了个白眼,冷笑起来。
她故意大声说:“哟,我说喜子娘啊,你怎么老打听别人的男人啊?穆郎君回不回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常氏脸色讪讪,“我就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吗?多少事情可问,干嘛总问别家男人?你在打什么主意?”陈九婶站在厨房的门口,阴阳怪气地冷笑着。
西侧间屋里,苏轻盈听着她们吵架,只淡淡扬了扬眉,没掺和。
反而是常氏主动找她说话,她站在门口,向屋里的苏轻盈陪笑道:“苏娘子啊,你别误会,我什么主意也没有打,我只是……”
她咬了咬唇,轻轻叹了口气。
苏轻盈从不担心自家男人会劈腿,给他胆量也不敢。
也不担心有哪个女人能勾走穆谨言。
穆谨言小时候,因为胆小不敢上幼儿园,候着她长大,跟着她一起上小班,每天拉着她的小手才肯去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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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理会她,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得将注意力,放在韦季衡的身上。”李贞儿小声对晚秋道,“韦季衡没有找到国舅,就此离开的话,一定不甘心,接下来,得时刻关注着他的行动。”
晚秋敛了神色,也小声说道:“贞娘,我只是看不惯那个林氏,随口说说而已,我会盯着韦驸马的,回京的路途遥远,你休息着吧,我来盯着外面。”
李贞儿点了点头,“好。”
她闭了眼,靠在马车里,休息起来。
晚秋轻轻挑了帘子,看向外面。
她看到俨然夫人做派的林氏,轻轻扯唇。
这林氏真是不自量力,去了京城,一定会有她的好果子吃!
三辆马车在四个护卫的护卫中,迎着朝阳,缓缓往京城方向而行。
这一行人离开庄子后,又有几个骑马人,从庄上骑马离开了。
不过,他们行走的路线,和韦季衡李贞儿去的路线不一样。
十二个骑马人,分散成四拨人,分别往四个方向疾驰而去。
晚秋一直挑着帘子,看向车外。
她看到那些从庄子里骑马而出的青衣人,惊讶得推了推李贞儿,“贞娘,快看那里?那是驸马的人。”
李贞儿马上坐起来,往车窗外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