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的手就要向下滑去。
公孙予涵浑身一颤,:“公主,你!”
他曾经怎不知道宋连枝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事情!明明这个时候他们应该……
他想要将事情说清楚,可很明显,公主想要聊的和他想要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情,犹如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公孙予涵多少有些恼羞成怒了。
成功望见公孙予涵的脸再一次泛红,连枝心头满意,公孙予涵挣脱,但她也没拦着。
本来心急也一口吃不了热豆腐,公孙予涵种种态度的变化她心里多少有点猜测,不过她无所谓。
马车内,男人身上淡淡的清竹香飘逸,她就躺着看着公孙予涵抽离,强撑着一张俊脸整理自己的衣冠。
等凌乱的衣裳恢复到原来的齐整,公孙予涵按捺住内心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道,“公主既然已经另觅他人,就不要再逗弄在下了……”
说完,他眼前皆是清明,望向连枝的目光依然不见往日的深情,“今日公主的救命之恩,微臣铭记在心,等过几日带重礼登门拜访。”
说完,他无比标准地对着连枝做了一个揖。
事实上,公主遇刺这件事情还没那么容易结束,这件事情发生在大庭广众之间,想要瞒下来也不是件可能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圣上得知此事,绝对要彻查,而公孙予涵如今身处其中,也没办法独处其身。
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而原本想要利用连枝的心思也被暂且搁浅在了一边,今日一事让他明白,他和公主之间的横梁是倾斜的,他做不到在对方面前冷静理智,更别提什么利用。
语落,连枝的表情也跟着变了变。
脸上的笑容退散,她仿佛又恢复到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清冷和冷淡,甚至还有些说不出的失落,“公孙,本宫以为你最知我,可如今看来,是我多心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自称从“本宫”变成了“我”,其中的低落显而易见。
二人情浓的时候说过不少情话,可从始至终宋连枝在他的面前从未自称过“我”,她从始至终都明白,她的首要身份是大周朝的公主,而后才是他公孙予涵的恋人。
她心有鸿鹄,并非一心是在谈情说爱上面,这也是为什么前世公孙予涵为她倾心的原因。
而后来,宋连枝变了心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孙予涵差点都忘记了,她昔日是如何的女子,是如何可以与男子并肩的女人。
而如今,乍一听到她这话,原本以为她还要继续纠缠的公孙予涵一顿,只觉得心口多了几分酸涩。
什么叫做最知她?
这是何意?
莫名觉得自己错过什么,公孙予涵欲要询问,可抬眸便见连枝已经转过身不再看他,只留下有些落寞的侧影。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公孙予涵就算是想要再问就是多此一举的事情了。
目的达成,可心头却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痛快,公孙予涵内心不上不下,可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抿着唇,对着连枝的背影又做了一个揖,才转过身下了马车。
外头的喜宝早已经等候多时。
见自家公子出来,喜宝连忙将手炉送了过来。
公孙予涵却没接,外头的寒风迎面刮来,他却从未觉得自己的思绪如今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