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染倒地，嘴角儿立刻渗出血迹。
“烨染。”宋佳恩心疼坏了，立刻扶起烨染，一双美目中都是泪水。
“烨染，你对得起江辰熙吗”沐星河怒吼道。一直文质彬彬、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沐星河，还是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失态。
事发突然，周围的人都傻了。烨华和烨准平立刻凑过来看好戏。他们的视线一直在江辰熙和宋佳恩身上来回打量。
都在估量，这两个女人在烨染心中的分量到底谁高谁低
烨染咬牙起身，愣是一声未吭。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无法回答。
“烨染，我就问你一句话。”江辰熙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烨染跟前，声音微颤着：“你爱我吗”
那张他最爱亲吻的唇瓣被她的贝齿狠狠咬住，双眸闪着泪光。
烨染仿佛能看见不久前她抱着他撒娇的样子。
——好哥哥我什么都答应你。烨染，我爱你！
——烨染，这辈子我们都在一起吧！
烨染的心跟着揪了起来。要说巫术的疼痛难忍，那现在心上的痛楚比巫术多了成百上千倍。
江辰熙，他的爱人！
可宋佳恩和烨华都在看着，他不能
他不能
“你说话啊！事到如今，你连个答案都不能给我吗”江辰熙步步紧逼，强势中带着脆弱。她只求亲耳得到他一个答案，让她心碎地回答。
把自己最后的执念狠狠击碎！
“我”烨染的呼吸都开始艰难。
“烨染，你告诉她。我们才是真正相爱的一对儿。”宋佳恩柔柔弱弱地拉着烨染的手臂。
“你闭嘴！我和烨染说话，闲杂人等少插嘴。”江辰熙连看都没看宋佳恩一眼。视线直视烨染，不容他有半点儿回避。
所有的人都等待着烨染的回答。
包括烨华和烨准平。
“对不起！我爱的是宋佳恩。”烨染咬紧牙关，最后吐出这几个字。
表情淡漠，胸口却被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切割着。
一下又一下
“好！很好。”得到了自己非要得到的答案，江辰熙努力调试着自己的呼吸，好一会儿才又开了口。
只是脸色更加苍白，宛若幽魂。
“烨染，今天你说的话我记下。不管你以后有什么借口还是有任何苦衷，我江辰熙这辈子都不会回头。”她明明是笑着在说，可笑容如此令人辛酸：“虽然我们在法律上不算结婚。可在我的心里，你曾经是我丈夫，我最亲的人”
烨染听到这里，牙齿狠狠咬住空腔内壁，顿时血腥的气息满溢。
手掌紧握成拳头，过于用力，骨节泛白。指尖深深刺入掌心。
可却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
烨染努力摆出毫不在意的冷漠模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濒临崩溃。
“我会让律师寄给你离婚协议。”江辰熙义无反顾地说：“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