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想了想,说,“本子在队长那儿,我得想想办法。”
关于这种说辞。
梁中门儿清。
客气两句,他转身就走。
回来时。
他手里多了一条大前门。
老孙‘勉强’收下,让他稍等片刻,快步回了保安室。
很快。
他再度返回时,手里多了个本子。
他一边翻看,一边悄摸的告诉梁中,“你看,就是这个叫余天的小伙子,就是他。之前我看得清楚,谈完事之后,厂长的秘书还亲自送他下的楼,给了他不少礼品,看起来可近乎了!”
“多谢!”
梁中咧嘴笑了。
打听清楚。
任务完成。
他不再逗留,心里有了底,到一旁骑上自行车,紧着回厂去找范大华复命去了。
他刚走不到五分钟。
远处树下隐蔽处,余天的身影缓缓站起。
他优哉游哉的迈着小步,走到老孙旁边,和他重重握了握手。
“谢了。”
他把夹在腋下的一条中华烟递过去,“老哥,这还有一条,您拿着抽吧。”
在此之前。
他已经买通了保安老孙。
他知道范大华一定会派人来查,但他可不想让范大华的人和苟爱民或者三厂销售科的人有什么接触。
两头的信息对不上。
要是说漏了嘴,这件事可就不太好办了。
买通保安。
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既简单,又快捷。
花小钱,办大事。
如此一来。
梁中得到了确切消息。
等范大华得知后,肯定也不会再对余天的实力有所怀疑。
下一步。
只等让范大华主动来找。
再想办法让他心甘情愿的抵押工厂,作为支付布料的后期费用。
等幸子衫大批量产出,租个仓库暂时存放。
只要血疑开始流行,幸子衫大卖,那所有的问题,便都迎刃而解。
余天不着急。
他要等鱼主动上钩。
还是那句话。
上杆子不是买卖。
告别老孙。
余天找了个能打电话的地方,拨通打给义城春风织袜厂。
稍等一会儿。
王东岳接起电话。
余天先是给他讲了讲头花儿的贩卖进度。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方才进入正题。
“表哥。”
余天认真的说,“我看你心思也活络了,不满足于赚厂子里那三瓜俩枣了对吧既然这样,你最近抽时间帮我跑跑市场,找找冬季服装。我要求款式新颖,材料扎实,价格便宜。你多看两家,货比三家,到时候我再具体定。”
“你要买回去倒手”
王东岳饶有兴致的问。
“不。”
余天解释着,“我准备搞个联名款,去贴牌,总之现在和你说你也听不懂,涉及不少事儿呢。你先看着,等我这边的事儿处理完,再去义城找你。”
王东岳满口同意下来。
如今春风织袜厂没怎么生产东西,只等着布料涨价。
他也没什么事儿。
挂着个副厂长的名字,到处跑跑,还真方便不少。
事情定下。
挂断电话。
余天又去国贸大厦看了看门小美的摊子。
回到县城时,已是下午。
到了小楼。
房间里没人。
他敲了敲,没人应答。
从门缝向里仔细听去。
只听里面传来一阵杂乱的窸窸窣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