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不允许任何人瞧不起李婉柔。
瞧不起自己的媳妇儿,就是瞧不起自己。
反正都要回家。
他必须给足李婉柔面子。
让她一战成名。
让她在众多一直瞧不起她,看不好她的亲戚朋友面前,站直腰板!
再出门时。
李婉柔哭了。
她像一只委屈的小猫儿一样,蹲在树下,抱着豆豆,轻声啜泣。
这么多年来,她不止忍受了余天的暴戾欺负。
更是在心底承受着亲戚们的不理解与不信任。
说白了。
其中夹杂的更多的是鄙夷,甚至在背地里还有谩骂和取笑。
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下乡而去,嫁给了一个乡村的爱好赌博打妻骂儿的粗鄙泥腿子,这可真是家族中长久不衰的饭后笑料呢。
想到这些。
千般委屈,万般无奈,齐齐涌上心头。
狂奔涌动的情绪化成泪水,一瞬间再也控制不住。
“宝宝”
余天蹲下身,轻抚李婉柔埋在双腿间的柔顺秀发,温柔说道,“你且放心,等下次见面,我保证你们家族的人,再也不会瞧不起你!”
“嗯”
李婉柔止住悲声,看着眼中满是坚毅的余天,认真地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又说了几句。
余天逗得李婉柔破涕为笑。
加之豆豆还在一旁奶声奶气的安慰,李婉柔缓过来不少。
一家三口再度出发。
在省城各地,大肆游玩,欢乐了整整一天的光景。
时光飞逝。
两天后。
幸子衫全部制作完毕,都堆放在大华制衣厂的仓库中,只等着售卖。
余天起了个大早。
范大华约他今天在办公室见面,谈谈未来的事儿。
三厂厂长苟爱民也到了。
这是个重大日子。
他们特别想了解余天到底要怎么把这批衣服在五天之内倾销出去。
“咳咳”
办公室内只有他们三人,苟爱民饮了口茶,轻咳两声,沉重问道,“余老板,事情已经成功一半了,剩下的事儿,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
“是啊!”
范大华一脸焦急,香烟不离手,“工人们最近也有情绪呢,虽说我给她们每人提了百分之十的工资,可钱一直发不下去,我怕万一时间长了,她们再闹事或者告我,这可就不好办了。”
余天没着急回答。
短暂想想。
随即胸有成竹地说,“大华,你通知你的女工们,明天早上都在厂区集合,我也让我手下的十几个女工过来,由她们给你们的人交代任务,咱们把人分散到省城以及各个县城,到各处去销售这批幸子衫。”
“什么衫”
范大华对这个新名词大为不解。
“下午你就知道了。”
余天不做解释,又对苟爱民说,“苟厂长,你也别闲着,这批衣服卖出去,你也能加紧回款不是所以我想求你,让你厂子里派出一些东风卡车来,帮着咱们运送衣服,这样一来,事半功倍,能节省不少路上的时间。”
整个纺织三厂都是苟爱民说的算。
出动几辆东风大卡车绝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