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血的飞镖交还回去。
小龙清洗一番，拿在手里，百感交集。
“哥...”
心头千言万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多险呐。”
余天摆摆手，自顾说道，“这一次可真是冒了大风险，好在有了你姐姐的一点线索，也算是没白跑一趟！不说这些了，咱俩没事儿就好，我困了，睡一会儿，明天深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也早些睡吧。”
如同平常沟通一样，他还是那么随和，就是可亲可敬的大哥。
小龙睡不着。
黑夜中的火车轰隆作响，他像个孩童一样，转过身去，面对卧铺车厢的厢板，无声啜泣。
再坚强的男人也有落泪的时候。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知何时。
天色亮了。
小龙从朦胧中醒来，发现大哥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就坐在卧铺下面的车窗边上看风景，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哥。”
小龙落座。
“吃。”
余天将买来的吃食一推，“你看，窗外的景色匆匆略过，就像我们的人生一样。我们和滚滚前行的列车没有区别，什么风景都要经历。”
小龙第一次深刻明白了话语中的含义。
深吸一口气，释然了不少。
没错。
人生无论好坏，都是经历的一种，只要不停努力拼搏，只要积极向上，剩下的都交给命运就好。
殊不知。
余天说这番话仅仅是为了安慰他的心灵。
天命？
在余天的眼中从来没有什么天命，一切都在自己手中掌握。
时间飞快。
却怎么也赶不上南海酒店招标项目的开始。
1984年3月5日上午9点，余天还坐在车上，而深城市中心国际酒店的门口却早已挤满了人和车。
这次招标工程，事关重大。
不少电视台记者，报社记者，乃至国外的新闻媒体人员都过来全程等待结果。
当然也有国外的公司参与竞标。
人头攒头，肖腾飞和程飞与刘华强等人一起在门口站着，翘首以盼，无比期待余天的身影能快点出现。
“还等呢？”
张四海也在门口。
作为最大的炮灰，他今天必须亲自出场，不屑说道，“别他妈的等了，你们的余老板肯定是做了缩头乌龟，今天不会来了！我还奇怪呢，他去哪儿了？以前不是挺牛逼的吗，又是抢我的京城饭店装修，又是抢游乐园的装修，怎么这次这么重要的竞标，他却不来了？哈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他深刻懂得自己这次必然会失败，所以觉得来了也没什么用！唉，你们等吧，爹爹我可要进去了，等下午结果出来，我请你们吃饭，就去我们公司后面的厕所，那儿有我昨天拉出来的臭屎，让你们吃个够！”
极尽嘲讽。
惹得众人大为不满。
刘华强还想故技重施羞辱一番。
可惜。
张四海根本不给机会，冷哼一声，扬长而去，得意至极。
“走吧...”
又过了五分钟，程飞看了看手中准备了许久的精美标书，“进去吧，老大一时半会儿肯定来不了了，不管怎么说，咱们也要试试！”
“走！”
肖腾飞跟在后面，“就算这次不行，咱们京城的游乐园不是也要马上开业了吗，妈的，到时候拍点照片给张四海送过去，气死他这个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