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旺想当双料间谍，张四海可不想。
太过危险。
要么投诚，要么干到底，对他来说，只能在这两条路中选择一条。
人的性格就是不同。
比如刘兴旺，虽然一把年纪，但称不上老谋深算，此人还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胆小，干什么事儿都希望有人和自己一起去做。
比如之前与赵春雨联手抵制新科。
若是让他自己去干的话，这老家伙绝对不敢。
在抵制期间，他也数次产生过动摇的念头。
只是想到赵春雨是个酸臭脾气，他也从没敢提出当双料间谍的计划。
如今机会来了。
正巧在会议上抓到了张四海的小动作。
刘兴旺充分发挥出‘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大肆蛊惑张四海与自己一起去新科献投名状。
张四海的智商与余天没法比。
但对付刘兴旺这种老么卡尺眼的墙头草，他还是能够看穿的。
略加思索。
马上点头同意，“行，刘老哥，干就干！你我都是为了自保，你的提议特别正确，这样，你给我一些准备时间，咱们不能白天过去，你也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包括你在内，一样都受监督。这样吧，晚上8点，刘记酒馆门口碰面，我知道余天住在什么地方，到时候夜黑好说话，咱俩把这事儿办了去！”
刘兴旺长舒一口气。
心想这回妥了。
不管是哪一边，自己都不得罪，还能通过信息差占到不少便宜。
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两人刚刚分开，张四海寻思寻思，嘴角忽然挂起一丝冷笑，将mini收音机保存好之后，又换了一个全新的，随即再度返回日国企业。
“什么？”
听张四海说完刘兴旺的计划之后，美空云雀眼睛瞪得多圆，“这个老八嘎，想从我这儿占便宜，他休想！行，我知道了，这就是你说的他让你录音的东西是吧？留下吧，这件事我们自己能处理，记住，你以后少打这先斩后奏的动作，再有任何事情，或者向你的上面汇报，或者找我们去人，不许自行决断！”
张四海千恩万谢告了别。
他想得明白着呢。
虽然之前被赵春雨打断了搜查的动作，可美空云雀是个小心眼的女人，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能回想起来。
再加上刘兴旺也是个不确定因素。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都已经当炮灰卖国贼了，还讲什么江湖义气？
想到这儿。
张四海又作出一番举动。
命人写了一封匿名信，将刘兴旺要做卧底的事儿以及深城当地包括日资企业和当地势力的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送去了新科公司。
这是隐秘的投名状。
‘聪明’的张四海以为这会是一柄免死金牌，兴许可以在以后余天彻底在深城得势之时用来保全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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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一小时后，坐在新科办公室内的余天看着信纸，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仔细想了想，最大的可能性肯定是张四海。
对程飞等人说，“瞧见没，张四海这是在求免死金牌呢，算他有见识，知道我的实力。”
“老大！”
程飞提出见解，“我们要不要直接把他拉拢过来，刘兴旺不是要做双料间谍吗，咱们让张四海也去对面做间谍，到时候威逼利诱，不怕他不从。”
这可不行。
张四海这种人极为善变，一时一个样子。
余天摇了摇头，烧掉信纸，“就当他没写，继续派人施压，同时大肆传播谣言，就说张四海要联和刘兴旺一起投奔咱们，还给出了一份当地政府官员协同各个企业官商勾结的名单，一定要快速传播，去吧。”
这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