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宜人慌忙抱住饶祈年的腿:“王爷,妾真的是冤枉的,求您看在小郡主的面子上,彻查此事,还妾清白吧。”
饶祈年嘲讽地笑了一下,问:“你爱温成吗?”
张宜人愣住了:“自然是爱的。”
饶祈年诘问:“你在后院横行霸道、欺压奴婢、凌辱姬妾的时候,可曾想起她来?你可有为她积一点儿善缘?她生病时你守过夜吗?她的教养能指望你吗?”
决然推开张宜人:“她只是你封诰命的垫脚石、求情的救命稻草而已,你怎配为人母亲!”
饶祈年怒气冲冲地到了裴王妃那边。
裴王妃穿着睡衣迎接,温婉地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饶祈年将春宫图拍在桌子上:“刘安,你说。”
刘安简述了事情经过。
裴王妃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纸,说:“王爷息怒,她显然是被陷害的,没有人会把这种画放在自己房间,尤其是王爷准备去的时候。”
饶祈年说:“本王知道。但是,她求本王看在温成的面子上,饶她一回。”
裴王妃愣了,张氏承诺过,断绝与温成的一切关系往来,温成只有一个母亲,就是王妃!张氏背地里还以温成的生母自居,血脉难以割舍,会不会有一天温成不认养母,只认生母?
饶祈年怒不可遏地说:“她为温成尽过一分母亲的责任吗?凭什么犯了错要让温成为她担着。温成正是跟母亲学为人处世之道的时候,就张氏这德性,怕是会毁了本王的温成,还是让她去庄子上吧。”
裴王妃恭敬地说:“是,王爷,妾明白。”
当初没有去母留女,想着温成不过一个女孩儿,影响不了大局,索性留着张氏博个仁慈的名声,也用她做一把尖刀。
没想到这把刀竟然想扎她,看来不能再心慈手软了,是时候除去张氏,永绝后患了。
裴王妃说:“王爷,这么晚了,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
饶祈年客气地笑:“王妃这里,怎么能是将就呢。”
两人才熄了灯,恍恍惚惚入睡,又听外面传来呼喊声。
饶祈年起床气爆表:“何人喧闹!”
裴王妃也愠怒:“裴嬷嬷,谁在外面嚷嚷?”
裴嬷嬷进来:“回王爷、王妃,是张宜人,她过来喊冤了。”
裴王妃看了一眼快要炸开的饶祈年,说:“有冤总得让人说啊,让她过来吧。”
张宜人发冠歪斜,头发凌乱,像烂泥一样往地上一跪,举着手里的纸说:“王爷,王妃娘娘,妾在屋里又找到了许多这样的纸,有人陷害妾,求王爷、王妃为妾做主。”
裴嬷嬷接过,递给裴王妃。
裴王妃皱眉。
饶祈年怒道:“给王妃做什么!什么腌臜东西,也拿来污王妃的耳目!”夺过春宫图,团成球砸在张宜人脸上。
“愚不可及的蠢货,你还不知道本王为什么恼你吗?刘安,记得让唐长史写道奏折,向父皇请旨,废了张氏的诰命。”
刘安应诺:“是,王爷。”
什么!拿女儿换来的,她引以为傲的诰命也要被夺了!张宜人彻底慌了,连连磕头:“王爷,妾知罪,妾不该拿男人的裤子陷害云姬,妾认罪,求王爷饶了妾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