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谁都生来冷静自持,一看就能成大器。都做大器,谁做小器啊!您说对吧?王爷!”
饶祈年烧得迷迷糊糊的,并不能完全听懂她说的是什么,但知道她是因为太在意自己了,才会慌乱不知所措的:“好明远,歇歇吧。”
为了生病的丈夫跑里跑外,担心到脑子犯糊涂的女人,绝对会是顶好的妻子。
此刻,饶祈年真的好想娶她,又想到自己可能终生不能娶她,愈发抑郁烦闷了。
吃下去的药只管了一会儿用,很快又高烧起来,比方才烧得更厉害,浑身滚烫,呼吸灼人,人的意识也糊涂了,不住地呢喃:“瑾娘,瑾娘。”
唐清江、冯邦彦、万峰等重磅人物都在,盯着府医给饶祈年诊脉。
府医紧张得出了一身汗:“王爷不光染了风寒,最主要的还是心病,得找到王爷心病的根源,才能治好这病。”
万峰说:“王爷能有什么心病,还不是被王妃气的。”
唐清江斜了他一眼:“莫要信口胡说。”
冯邦彦侧耳倾听片刻,说:“王爷在说什么?似乎在叫谁的名字。”
苏怀瑾的心怦怦狂跳起来。
唐清江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苏怀瑾一点儿,俯身听了几声,说:“是金良。”
万峰说:“金良是谁?”
唐清江说:“大家跟我来,我们一起讨论一下王爷的病情。明远,你留下为王爷冷敷降温,如有异常,迅速来报。”快想办法解了王爷的心病,至少知道他因为什么郁结在心。
苏怀瑾听懂了,忙郑重行礼:“是!表哥。”
唐清江他们就在屋外说话,苏怀瑾不敢说话,怕泄露秘密,便将饶祈年连人带床带到了空间里。
“王爷,瑾娘在呢,这里没有其他人,您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饶祈年似是听到了:“瑾娘,本王想娶你。”
苏怀瑾愣住了,热泪滚滚落下:“谢谢王爷,谢谢!”
“可是,我怕是没机会娶你了,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饶祈年眼角,有晶莹的泪划落,落在苏怀瑾心头上,酸,也甜。
原来他这么痛苦,这么难过,竟然是因为不能娶她吗?虽然不能嫁给他很遗憾,但能得到他这份情,这辈子也值了。
苏怀瑾俯身吻去饶祈年眼角的泪:“妾不在意名分,王爷也不必耿耿于怀,我们两情相悦,忠贞不二,比什么都重要。”
这应该就是他的心病吧,苏怀瑾将饶祈年移出空间,继续给他冷敷降温,一边说万能模板式的开解的话,给外面的人听。
“王爷,想开点儿,很多事情没什么大不了。”
“有句诗说,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下官以为,人也要珍惜眼前拥有的这一切,没必要整日盯着还没得到的东西,自寻烦恼,毫无益处。”
不知是心药管用了,还是冷敷管用了,总之,饶祈年不再说胡话了,似是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