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帝从衣柜里出来,笑容满面地爬上床,揽着裴溱湖:“不错,不错,让他以为你世家贵女不甘下嫁,不愿同房,你就能保持清白之身了。”
裴溱湖推开他:“陛下,妾累了,身心俱疲。”
景昌帝不容置喙地说:“这可不行,你的新婚之夜,朕也算得上新郎了,怎么能冷落了你。”
裴溱湖哪敢真拒绝,只得从了他。
再说苏怀瑾,摔倒在洞房外,被丫头们扶到书房。
书房里,唐清江正在看书。
今日大喜的表皮下,危机重重,他滴酒未沾。
“把他放下吧,拿壶醒酒茶来,我来照顾他。”
苏怀瑾喝了醒酒茶,昏昏沉沉睡去,醒来却在一间新房里。
满目是正红,大红喜烛、大红喜被,柱子上也贴着“囍”字。
她睡在了洞房里?那她的秘密——
苏怀瑾猛地坐起来,摸摸自己的怀里,衣服全散了,顿时心沉到谷底去。
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怎么办?杀人灭口吧!
“醒了?渴不渴?喝点儿水吧。”饶祈年端着茶杯走过来。
是他啊!
苏怀瑾拍拍胸口:“王爷,您吓死人了。”就着他的手喝了杯茶,“这是哪里?”
“书房下的地下室。就知道你洞房不成,又不想浪费了这良辰美景,便让唐长史把这里也布置了,做我们的洞房。”
苏怀瑾笑道:“王爷,我们都洞房过一次了。”
“再洞房一次吧。嗯,洞房次数太多,会不会不吉利?”
苏怀瑾扯扯他绿色的衣衫:“红男绿女,王爷这是要嫁给下官了?”
“是啊,本王特意来嫁你的,就是不知道侯爷娶不娶?”
苏怀瑾“噗嗤”一声笑了:“王爷,您是王爷啊,怎么能嫁人呢。”
饶祈年正色看着她,眼里藏了太多的情愫。
苏怀瑾读懂了他的眼神,扑进他怀里:“管他什么礼法,什么吉凶,什么伦常,我只知道,我爱你,你爱我,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洞房花烛夜。”
然后,一夜暖。
清晨,苏怀瑾慌慌张张起身:“门在哪里?我得赶紧出去。”
饶祈年睡眼惺忪:“起这么早做什么,时间还早,不慌。”
苏怀瑾踢上鞋:“还要洗漱,还要换衣服,还有很多想不到的事情呢。我第一次做新郎,没什么经验,能不慌吗?”
饶祈年说:“今天庶务多、乱,但无足轻重,最重要的是三朝回门。唐长史会帮你打点的,但得你自己带着妻子回门,记住一点,不要过问裴府的是非。”
苏怀瑾愣了一下:“裴府有什么是非?”
饶祈年摇头:“尚不确定。尊夫人可不是泥捏的,裴氏害苦了她,她绝饶不了他们。”
苏怀瑾嘴上说:“裴家的是非,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管呢。”
心里却无比期待:裴溱湖能搞出什么幺蛾子,需不需要她帮忙?
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战略合作伙伴。或许,她可以和裴溱湖联手,给裴家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