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祈年说:“先生这就回去吧,本王给她写封信,先生给她捎过去。”
然而,他一封信还没写完,冯邦彦匆匆来了。
冯邦彦一脸悲怆地跪下:“王爷,出事了。”
饶祈年惊得站起来:“是父皇、母妃出事了吗?”苏怀瑾出事的话,他都问不出口。
冯邦彦说:“是广安侯战死了。”
轰隆隆!饶祈年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他跌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冯邦彦举起一封信,泣不成声。
唐清江颤抖着接过信,泪水打湿了信封。
信是单明信写的,很简单——
铲除红莲教后,侯爷准备起程回京,于五月二十九日去马头集购买生活用品,经夜未归。我派人四处寻找,无果。
有村民发现无头男尸,向军营报告。该男尸服装为侯爷的起居服,有燕京卫令牌,确定为侯爷无疑。
红莲教头号人物洪连和其他核心人物都被抓捕了,唯独神秘的二号人物法寂神使没有找到,属下怀疑此案是法寂所为,愿留此地继续铲除红莲教。
唐清江忍不住大笑:“哈哈,她竟然玩起这一招,单明信也非常聪明。”
冯邦彦不解地问:“广安侯战死,先生为什么还在笑?”
饶祈年渴求地看着唐清江:“她没死,对不起?”
唐清江将信递给饶祈年:“单明信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
饶祈年也笑了:“果真不是她,我就觉得她不可能轻易战死。”
冯邦彦一头雾水:“王爷,先生,属下不懂。单教习通过衣服和首饰断定那人就是广安侯啊,会有错吗?”
唐清江看向饶祈年:要告诉他吗?
饶祈年说:“因为广安侯是女人。”
冯邦彦听完他们的解释,久久未能消化。
那个能征善战、妻妾双全的广安侯竟然是女的,还怀里王爷的孩子,太玄幻了。
唐清江烦恼地薅了一把头发:“她做事一如既往地绝,没有‘柳明远’的身份,她的日子会难很多。”
为了孩子,她竟然如此果决地舍弃了广安侯的权势与富贵,饶祈年又岂会让她失去保护自己的力量。
他要让“柳明远”死而复生。
饶祈年进宫,对景昌帝说:“父皇,儿臣刚刚收到燕京卫的消息,是随广安侯出征的单明信写来的。”
景昌帝刚刚得了一只白色狮子猫,正怜爱地摆弄:“不急着谈朝事,你瞧这猫咪叫什么名字好?”
饶祈年低头:“单明信说广安侯出去购买生活物品未归,有村民发现无头男尸,穿的他的衣服,有他的令牌。”
景昌帝手一抖,将狮子猫丢到一边:“广安侯薨了?”心痛地说,“你说这孩子,堂堂广安侯怎么能自己出去买东西,这是落单了,遭了红莲教残余势力的报复啊!”
“可恶!红莲教徒竟敢杀害当朝武侯。老七,你觉得何人能继承广安侯遗志,将红莲教连根拔起?”
饶祈年跪下,还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