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没见老道,刘伟径直去了饭堂。
没成想,饭堂里还真有一桌子好菜,鸡鸭鱼肉花样多种,全用精致的快餐盒子装着,桌上还摆了一瓶白晃晃的飞天茅台。
玄元子跟昨天一样,正端坐在圆桌主位上等他。
刘伟瞪大了惊奇的眼睛:“师父,师父,怎么外卖还能送山上来吗?”
“你倒想!”老道嗤笑了一声,“这些都是若夷公司员工早上上山时候带上来的。咱爷俩是跟着沾光,就当吃个流水席呗。”
若夷公司员工!
刘伟在饭桌旁坐下来,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这位美娇娃穿着职业装的飒爽英姿,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饿了吧!”老道将筷子递过去。
刘伟贼笑兮兮,接过筷子就夹起一个鸡腿,下意识正准备往嘴里送,眼皮忽然一跳,好在马上反应过来,顺势将鸡腿夹到老道碗里。
刘伟恭恭敬敬的说:“小石头孝敬师父!”
“算你小子还有良知,晓得要尊师重道!”老道阴恻恻一笑,“就算竹子和小墨都不在了,起码我还能靠得上你。”
刘伟心忖好险,他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得小心,如果被老道发现他不是自己人,只怕分分钟会被当成证据来毁灭。
灭口?
或者——
变成另一个竹墨二道一样的活死人,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就像个提线木偶。
刘伟心里倒吸一口冷气,脸上却马上堆满笑容,站起身来拿起茅台,开盖给老道倒上一杯满满的酒:
“师父放心,我经历了昨天那么多事,知道真正对我好的人只有师父,而且很深刻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只有跟着神通广大的师父,我才有发大财出人头地的一天,所以从今往后,弟子一定会敬师如父,一心一意伺候您老人家,绝无二心!”
“嗯!”老道拈起酒杯,狠狠盯了刘伟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明白就好!”
老道一口喝了杯中酒,美滋滋的眯着眼睛享受一番,才缓缓拿起筷子:“好了,吃吧!”
刘伟肚里骂着娘,脸上陪着笑,小心翼翼吃了几筷子,期间不住起身给老道倒酒。
酒过三巡,老道半眯着眼,突然有些醉意的朝刘伟蹦出一句话:
“咱爷俩推心置腹的说说话吧!”
刘伟心里咯噔一下。
玄元子突如其来的莫名腔调,让刘伟紧张的一批。
这唱的哪一出?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难道那卷手纸有提到老仙?
玄元子这是要对自己兴师问罪吗?
卧槽!
不管怎么样,反正打死不认账,古墓又没有监控,既然无证无据,老道又能怎样?
刘伟拿定主意,也不敢大意,连忙毕恭毕敬的站起来:“师父,有话您说。”
老道摆摆手让他坐下。
“咱们都说说心里话,别这么拘谨!”
老道长长叹了口气:“竹子和小墨跟了我十几年,没他们在还真是不习惯,早上在观里转悠了几圈,一个人影不见,好寂寞啊!”
刘伟见玄元子话里并没有自己担心的内容,心里吁了一口长气,又给老道倒满一杯酒,这才敢慢慢坐下,斜眼正瞥见老道一脸孤苦无依的表情,脑子里瞬间想到老三国连续剧里的诸葛亮。
卧槽,这第一句开场白,神似卧龙吊孝。
“小石头,你从小没爹没妈,应该能够理解这种难受,就是那种孤苦伶仃的感受!”
老道仰面朝着天花板,居然老泪横流。
刘伟被这演技惊的差点没拍巴掌,赶紧起身配戏,抽了纸巾递给老道,声情并茂的劝慰:“师父,您老人家别伤心。竹师兄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以后,我和竹师兄一起好好孝顺您。”
老道接了纸巾,朝他摇了摇头:“你还小,很多东西不懂。竹子的毒伤很重,三天就是大限,熬不过必死。这些都是老祖宗明明白白写在丹书里的,这些,以后我再慢慢教你吧。”
刘伟心忖:这话倒是跟老仙一个调调。
“其实,生老病死,在我这个年纪,早已经看淡了!唯有缘分和情义,最难断舍离!”
老道用纸巾擦了把脸,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小石头,你觉得为师年纪有多大?”
刘伟虽然想起老道姑说的大话,但嘴里卖乖的很:“师父又不老,看起来也就五十多点。”
老道指着刘伟宽慰一笑,道:“你这嘴皮子,乖张时候又贱又气人。要是哄起人来,也挺受用。难怪若夷这丫头对你格外有些好感。”
刘伟一听若夷对自己有好感,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忙问:“师父怎么知道,若夷师姐对我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