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慧妹妹,姐姐舍不行得你回去,你是我的好妹妹,你懂事了,你要一路上保重呀,回到家后……千万千万别出来打工了,咱们那有山,有河,咱们就是这个穷命呀!”
“姐姐,我听你的话,你也要好好的表现自己,争取早日复原,到时候我到内谷村找你玩。咱们家乡的歌啥唱得,‘摩岭山呀,摩岭山,你再高也有顶;蓝水河呀,蓝水河,你再长也有源。’苦日子会到头的,大姐!我在家乡会等你的,根姬大姐!”
“你见回去后见到我爸爸,还有我的弟弟和妹妹,就说我在全州府打工,别说我在中国做慰安妇,羞死人了……我一定会回去的,让家里人放心。”
“我会的,根姬大姐……到今天这一步,咱啥也不说了,好吗?”
洪贞慧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忍住泪水,她不知道怎样告辞,怎样才能让金根姬高兴起来。
就在这最后一分钟,三名慰安妇全都站在了卡车,向慰安妇们招手致意。
这时候,只松巴那个从慰安所出来,他爬上汽车,站到两名日本女人面前叽哩咕噜说些什么,中国的慰安妇,朝鲜的慰安妇都不清楚,而从两名即将要回国的日本女人笑逐颜开的脸上,可以得知,只松一定是表达欢送的花招。
但只松使用地动作,让在场的慰安妇看得很清楚,他先是向三名车上的慰安妇深深的鞠了一躬,两名日本女人在只松面前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朝鲜姑娘洪贞慧赶紧跑过来,站到只松巴那个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向只松表示谢意。
最后只松下了车,便昂起头,满脸带笑地,向三名慰安妇,每人送上一个飞吻。
卡车很快地开出了县城,向蚌埠向方奔驰。
车上三个女人的心中一阵轻松,好象是压在心头上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又渀佛有什么肮脏的东西被释放了出来;在她们将要离开这这座城市的时候,希望自己只是那一片仰风飘落而鼻息的树叶,短暂的过客……
她们每个人都试图从自己的内心中永远撕掉这一幕丑陋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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