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战役胜利结束了,全国快要解放了,她在新四军队伍里是卫生员,是自愿退伍的老兵,还有什么资格同首长谈条件呢;在朝鲜的时候,自己是一个乡下人,可现在在中国,自己还是一个乡下人。
这样能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没有必要向部队提什么要求,麻烦部队里的首长。
但人的遐思是无止境的,有时非常幼稚,有时又非常冒险,静静分析并深入探究自己内心的遐思,总是有千头万绪的奇妙境界。
后来她这样去想,种种不幸,种种贫因都过去了,现在怀远县解放了,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卖馍的,已经是大家的朋友了。
入夜时,也是金根姬最难过的时候,她没有到街上去听戏,可是大喇叭响起了,当听道,“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风卷那个雪花,在门那个外……”那种凄惨地歌曲响起时,几乎看到所有的听众都沉浸在白毛女感人情怀的悲剧中。金根姬坐在自家的灶前也听到了。她在案板上和面时,哭了起来;蒸馍时,一边拉风箱,扔是一边哭着。
金根姬没有看过这个节目,是通过与她在一起劳动的姐妹,才了解全剧主要故事情节,白毛女的遭遇与自己的遭遇,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天下的苦女人。白毛女的苦,人们知道,而自己的苦楚,有多少人知道呢?
金根姬自己知道,就是流再多的眼泪,也无法抹平这藏在内心的伤痛,但她仍是不停的哭——“说过了,不哭,怎么又哭了呢?没有出息。”她突然又自责起来。
再后来,部队文工团每次演出《白毛女》时,金根姬还是躲藏在屋内干活,不哭了,也不流泪。
金根姬的双眼顿时亮起来,那张脸也豁然开朗。她一直在馍房里转哟,灶火是红红的,在高温下,她那一张脸粉红似白的脸,象朵绽放的草花儿,包含着最强烈而又最温柔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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